而在万达总部的总裁办公室内,一位坐如松的身体削瘦的老人正在批阅着下属送来的文件。这个人给人的外观感首先就是一个字“瘦”,但看起来身板十分的硬朗,批阅文件时整个人的眼睛都散发着炯炯有神的色彩,再从他在文件上书写的文字苍劲有力,到手掌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办公室的布局也很朴素。桌子上更是放着自己穿着军装的黑白照片,这些足以证明,这个老人是当过兵的,并且还不是普通的军人,并且在退役之后依旧把军队的习惯带到生活络、我的世界呢?……难道你已经老到不能再接受新的东西?还是说,你已经定型,而更糟的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已经定型得不能动弹?”
“亲爱的安德烈,你的母亲出生的195年……一贫如洗……贫穷使得我缺少对于物质的敏感和赏玩能力,但是却加深了我对于弱者的理解和同情,可能也使我更加勇敢……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如果这太好的环境赋予了你美感和品位,那么它剥夺了你一些什么?你这一代,是否其实有另一种的‘贫穷’?”
这是作家龙应台与她的儿子安德烈之间的通信。安德烈在德国接受教育,穿polo衬衫,听hiphop和r&b音乐的他,很享受目前所能享受到的物质生活,并且十分不能理解父母这一辈持有的“品位”。在他看来,父母的品位是老旧而落伍的,他甚至断言他的母亲已经是一个被“定型而不自知的人”。
事实上,这也是绝大多数“香蕉人”和他们的父母都会有的争论。
美国华盛顿的石东华先生,为了给女儿补补中华文化这一课,在女儿石珊大学毕业那年,特意带她回国游览名胜古迹,谁知女儿除了对美食和美景感兴趣以外,对其它的一切都很排斥。石先生感到很是困惑。
“德国是我的出生地,德语是我的母语,我从小在德国文化下长大,你非让我说自己是个中国人,我肯定会说是,关键是我的内心会说——我不是。”喻利雅,德籍华人,17岁时就夺得德国00园艺世博会命题征文大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与父母的文化冲突日增,“她从来不看中国电视,看的都是美联社、综合外电消息的报道。”母亲这样形容女儿。
一方面,“香蕉人”在学校接受的是完全西方的教育,他们的思维方式可以说已经和西方人全无二致,西方世界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是他们为人处事的基础,而这显然是其父母——拥有中式传统思维方式的第一代移民所不能接受的。“香蕉人”看不惯父母谨小慎微的行事作风,父辈们也搞不懂子女张扬外露的价值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