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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除了把鼻涕、眼泪蹭到地主婆光鲜的衣服上,还在上面留了一泡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液体。
刘大善人听见闺女的哭声,心痛至极,不顾男女之防抢过闺女连声问道:“又怎么了?又怎么了?”
马氏茫茫然,“堂嫂正在逗闺女玩,不知闺女怎么就哭了。”
地主婆恶人先告状,跳起来抖面料,“这孩子可能不舒服,你看尿到处乱撒,唉,我新制的衣服啊。”
你全家才不舒服呢!不满周岁的刘秀英愈发哭得伤心,呀呀的捂住小屁股,发着单音指证地主婆的恶行,“痛,痛……”
马氏急忙掀开闺女的小袄裤,白嫩嫩的屁股上面赫然有一个青紫的指甲印,夫妻俩顿时不善地望向地主婆。
地主婆转着眼珠诡辩,“哎呀,可能是我不小心把秀英磕着了。乖囡囡,婶给你揉揉。”
刘秀英哪肯让地主婆再接近,攥紧刘大善人的衣领指着她,“坏,坏……”
刘大善人目光阴沉,当即就下逐客令,“我闺女不舒服,我夫妻二人要照顾闺女可能会怠慢堂嫂,堂嫂以后别来了。”
别看刘大善人挂了个善名,毕竟是杀过人的,真厉害起来自有一股煞气,唬得地主婆脸色苍白,腿脚打颤,瞪了一眼坏事的刘秀英,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待地主婆走后,刘大善人厉声责备马氏,“都说了以后少让她来咱家,你还让她上门,你看又把闺女弄哭。这才多大点个娃,她都下得了手,心都被狗叼了。”
刘秀英附和地猛点头。吃了她家的点心还掐她,地主婆真是狼心狗肺、丧心病狂。
马氏怯怯地泣道:“我不知道堂嫂是那样的人,她要来,我也不能拦着啊。堂嫂说咱家无父无母,她做嫂嫂的不帮衬咱们还有谁帮衬咱们,亲戚之间就要多走动。”
刘大善人忍不住爆粗口,“帮衬个屁!当初爹娘仙逝,族里没一个人帮衬咱家,还是我把田地卖了才换些出门钱。现在日子好过一点,这些吸血鬼就贴上来。他家三番五次登门为的啥,不就是图我赚了些银子。还指望着我把闺女嫁进他家,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将来就是给秀英找个上门女婿也不会把人送进他家那个火坑,何况我闺女是啥命,只怕将来吓死他们。”
刘秀英差点拍手叫好,原来英明神武的老爹早就察觉刘地主一家心怀叵测!再瞧瞧默默抹眼泪的马氏,不由无声地叹息:笨笨娘亲别怕,女儿长大了保护你!
光阴似箭,呱呱坠地的刘秀英一天天成长,她终于不用再当任人摆布的奶娃娃。迫不及待找回主动权的她进行了一次跨越性的转变,一岁就能迈开小短腿四处飞奔,一岁半就能清楚流利地说出长串句子。
好在刘大善人夫妻俩都当闺女是星神转世,对此倒不惊奇,反而认为她天生就应该比普通人聪慧。其实夫妻俩不知这已经是刘秀英刻意低调后的现象。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地主婆的行为稍微收敛了一些,她出现的频率逐渐减少,但偶尔仍会厚颜无耻地上门打秋风。怕再被刘大善人赶出门,她还特意找了几个族里的媳妇子打着看望侄女的借口一起登门。
现在刘秀英已经有了对付地主婆的办法,看到地主婆就保持三米距离,坚决不给地主婆靠近的机会。每当瓜果小吃摆上桌,刘秀英就会抢先扑上去,口水涟涟弄得满盘都是。反正她是小孩子,别人也不能说她有错。
地主婆厌恶地看着满盘口水,无处下手。几个媳妇子搓着双手,十分尴尬。
马氏面皮浅,觉得不好意思,提出要留地主婆和媳妇子吃饭。
“正好和弟妹多说说话……”地主婆笑得眉不见眼,就要答应。
未等地主婆说完,刘秀英已经满地打滚哭闹开来,一会肚子疼一会头疼。
马氏要照顾刘秀英,哪还有心思待客。
刘大善人倒是十分乐意送客。
说来也奇怪,只要地主婆前脚离开,刘秀英马上会自动好转。而当其他客人光临时刘秀英从不闹别扭,总是显得彬彬有礼、乖巧懂事。
这样的次数多了,马氏也看出究竟,原来这孩子和她爹在变着法赶地主婆呢。马氏虽然有些难为情,但闺女终归是自己的亲骨肉,加上丈夫也不喜地主婆登门,于是便装聋作哑配合闺女的表演。
连着被刘秀英作弄几次,地主婆再傻也反映过来,明白刘家除了马氏是个面瓜,其他两人都不是善茬。她对刘地主抱怨道:“我不想去他家了,现在登门连口凉水都喝不上。那死丫头这么小就知道使坏,将来指不定是个祸害,咱还是别给三儿找这样的恶媳妇。”
“那狗崽子的家财我们一定要搞到手,将来把他女儿卖到窑子去!”刘地主阴测测地说着,他绝不会放过堂弟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