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延年喝醉了酒,在庄家吃了闷亏,被打得浑身都是伤,孔泽将他送回家,生怕被波及,忙不迭就跑了。
他第二天醒过来,又被汪老爷子扯着皮带,抽了两下。
“我让你去道歉,人家老庄半夜打电话给我,说你跑到他家鬼哭狼嚎,和哭坟一样。”汪老手指皮带,气得身子发抖。
“爷爷,我喝多了。”汪延年对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完全没印象。
“人家说你又非礼庄家那丫头,你这死小子,我让你去道歉,你怎么把人嘴巴咬破了!”汪老爷子怒眉冷对。
“我……”他顿时语塞。
“外公,别打了,要是打伤了,最心疼的还是不您嘛。”顾华灼笑着伸手从他手中扯过皮带,扔给汪灵犀,让她收好。
“就是啊爷爷。”汪灵犀附和着,又把皮带扔给了叶云琛。
叶云琛一脸懵,甩给自己干嘛啊。
“真是从小把你给宠坏了,无法无天,我们汪家什么时候出过你这么混账的东西,就知道沾花惹草,现在倒好,还耍起流氓来了!”汪老爷子双手掐腰,气得直冒儒气,还当过医生,会做饭,为人谦和有礼,一点架子都没有,谁家老板会为了一支笔从国外追过来啊。
程父啊,精明着呢,这苏豫川对自己闺女绝对有意思,只要他对自家闺女是真心的,他也乐意撮合。
“那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异性吧。”程父自认为孩子肯定不会说谎的。
“异性?女的?”小家伙舔了口快融化的雪糕,“就何奶奶啊,四叔家做饭的阿姨。”
“没啦?”
“还有……”小家伙故作沉思状,“就是漂亮阿姨啊。”
“漂亮阿姨?”
“就是意禾阿姨,因为她长得漂亮啊,肯定是遗传爷爷的,爷爷看着就非常帅气!”小家伙说完这话,程父笑得合不拢嘴,到了市场上,什么龙虾螃蟹,可劲儿造。
某个小家伙对此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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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程家
苏豫川洗漱完,扯着毛巾擦脸,走到阳台。
程意禾正晒衣服,他看到自己衬衫和她衣服挂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忽然一笑。
“苏总。”程意禾看了一眼,“你衣服昨晚脏了,我就顺手帮你洗了,你不用和我道谢,吃完中饭,衣服也差不多干了,你换了衣服,赶紧走,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的。”
想起昨晚的事情,程意禾还难免心悸,不敢去看他。
“道谢?”苏豫川走过去,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衣服,他和程意禾之间隔着衣服,只能依稀看到对方的上半身轮廓。
“您喝醉酒,挺折腾人的。”昨天她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洗手间挪到床上。
“程意禾……”苏豫川声音又清又淡,夹杂着一丝笑意,听着特别苏。
“又怎么了?”
“我这衣服必须干洗,你把它放在洗衣机里搅,也不能穿了,两万块的衣服就被你这么糟蹋了,你还让我谢你?”
程意禾脸瞬间一冷。
果然昨天那个又苏又撩的人,不是他。
毒舌自私才是他的本性。
她将最后一件衣服晒好,将盆中所剩的一点积水,直接泼在地上,好死不死的溅在苏豫川脚面上,他穿着程父的拖鞋,脚趾全部落在外面,直到脚脖子,湿了个彻底。
他垂头,嘴角抽了抽。
这女人故意拿水泼她?
胆子见长啊。
“苏总,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你站在这里。”某人笑得肆意。
活该,让你嘴巴毒。
某人说完就打算离开,从阳台出去,只有一扇推拉门,苏豫川就站在门口,见她要走,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站住。”
“苏总,我已经从公司离职了,现在不是你的下属!你没资格冲着我颐指气使的。”程意禾直接甩开他的手,将盆扔到一边,那气势倒是很足。
苏豫川哂笑,“我没对你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