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哥……”
“胜哥……”
第一声是肩膀上裹着绷带的河马,起身的喊叫声。第二声相对微弱的声音,源自于全身裹得跟粽子似得蚂蚱。
看到努力要起身的蚂蚱时,肖胜连忙绕到了床边。示意他躺好……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活着是一件很漂亮的事情。万一就这么嗝屁了,家里刚勾搭的那些小寡、妇,岂不是便宜别人了?”
就坐在蚂蚱病床旁的肖胜,一手持刀,另一只手为拿着苹果。边削皮,边笑着调侃着蚂蚱。
“我跟你说胜哥,也就是凌晨喝大发了,要是正常情况下,我就是倒下也得拉一两个垫背的。现在这算什么事啊,给胜哥你丢人了。”
听到这话的肖胜,若有所思道:“我从不觉得哥几个会给我丢人。你们会躺在这里,是你胜哥和顺子哥‘牌面’不够。”
说到这,把苹果削好的肖胜,切成了片状,亲自送到了蚂蚱嘴边道:“兄弟,信胜哥吗?”
“当然……”
“你今天所遭的罪,他一样都少不了。我说的,你胜哥我说的。”
“这个我从来没怀疑过!真的胜哥。”嘴里嚼着肖胜亲自为他削的苹果,眼眶里泛着泪花的蚂蚱,目光笃定的回答着。
“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我让你们赵姐去市场上买了两条‘黑鱼’,得会炖好了给你们送过来。长伤口快……”
“不用了胜哥,小静妹子快高考了。别让赵姐忙活了。”
“还有几天呢……”
在与蚂蚱他们闲聊至近十一点时,赵绮红的电话打到了肖胜这里。接通电话的肖胜,顺势拉开房门。只见提着饭盒的赵绮红,已然出现在了医院内。
都算是陈寨村的人,也没什么不认识的。赵绮红和肖胜的‘奸、情’,没几个人是不知晓的。继而,她能来,谁也不觉得意外。
让特护亲自喂着蚂蚱喝汤,肖胜和赵绮红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起身离开了病房。
期间,一直都沉默不语的陈泰顺,在肖胜出了病房门后,紧跟了出去道:“洪山就在这层楼,你找他聊聊吗?”
听到这话的肖胜,眉头紧皱几分。随即面带微笑的对赵绮红说道:“你先去摁电梯……”
会意的赵绮红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待其离开后,肖胜单手搭在陈泰顺肩膀上,附耳道:“哥,你的锐气呢?蚂蚱和河马是为了你和我抗的刀。这根本就不是能谈出来的结果。要谈,也是现在 洪清住在隔壁,痛苦的呻、吟声比蚂蚱他们大时,才会谈。否则,就没得谈!”
说完这话的肖胜,松开了搭在陈泰顺身上的手臂。而听完这话的顺子哥,下意识回答道:“狗胜,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大环境什么样,时局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如果这个时候盲目……”
“那你觉得我们什么都不做的,一而再的退步,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就会相安无事?顺子哥,你是咱大口镇出来的老大哥。所有的弟兄,都指望着你的态度在讨生活。我宁愿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洪清,然后咱哥俩跑到洪山那里去说情。我都不愿躺在病房里的是咱们的兄弟,最后还需要咱跟‘阿祥嫂’似得,只能耍嘴上劲。”
洪山的病房就在8楼最底端,再加上最后几句话,肖胜的语气和神情颇为激进。继而,守在洪山门口的两人都看得见也听得出。
说完这些的肖胜,拉了拉自己因为激进而扭曲的衣装。面色阴沉的他,单指点着脚下道:“路是咱走出来的,不让让出来的。”
“洪清我吃定了,耶稣都留不住他,我说的……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当肖胜面目狰狞的吼完这句话时,原本正在走廊上走动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目光怔怔的望向站在那里的肖大官人。
说完这话的肖胜,长出一口气的拍了拍自家顺子哥的肩膀。
“对不起顺子哥……我情绪激动!原则性问题,咱们一步不让。最坏的结果,就是咱们哪来的回哪去。最穷不过要饭,不死总有出头日。”
也就在肖胜说完这话时,已然扭过身的赵绮红,连忙喊道:“好了好了,电梯来了。狗胜,下去了。那个顺子啊,晚上来姐家吃顿便饭。叫上小琴和高兴……”
待到赵绮红说完这话,单手搂着陈泰顺脖颈的肖胜,附耳轻声道:“三元只有一个话事人,且只可能是你陈泰顺。换成二人,我们大口镇出来的人,就是不服气……”
说完这话的肖胜,朝着陈泰顺亮出了拳面。后者会意的拿自己拳面‘抵’了上去!
“还有,我把陈寨村最漂亮的‘寡、妇’给拿下来了……”
听到这话的陈泰顺,‘噗’的笑出了声。
“滚……”
笑骂一声的顺子哥,朝着肖胜比划了中指。
转身的肖大官人,挠着自己的寸发,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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