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华不可能找到这里来,难道林冬娴告诉他,自己的藏身之地。不可能,林冬娴既然答应,就不会食言,不是林冬娴,那会是谁?这会膝盖还有些疼,隐隐的痛的让秋华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层层的细汗,在皎洁月光的照射下,朗华看的很清楚。
接下来他不顾秋华的反抗,无数的拳头如同星星点点般的落在他的身上也无所谓,依旧不能阻止他停下来。秋华实在气不过,最后扭过头,别过脸不理睬他。“秋华,我可还没怪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让我找了你那么长的时间?你还质问我,为何会找到这里来?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我们之间的美好你都抛之脑后了,秋华,你太让我失望了。”朗华把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
这下轮到秋华气愤了,转过脸,冷若冰霜道:“你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要质问你,我们之间的一切都过去了,就当做从来没发生一样。我既然到这里来,就想安静的过属于我的生活,还请你不要打搅我。”
不要打搅她,这话说的多轻飘,朗华恨不得捏着秋华的脖子掐着她,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为了找她,他不知道花费多少心思,多少个日夜没睡好,白日在皇宫值班,夜里还要去寻找秋华,偏偏找到她,她两句好听的话,一个笑话都不给他。反而还这副冷淡,就秋华这个态度,让朗华特别不满。
“好,好,好,好得很,你说什么都好,可是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不要以为你还是成国公府的下人,这是你的卖身契,现在在我手中!”朗华猛地从衣袖里掏出秋华的卖身契让她看个清楚,秋华不敢置信的盯着,下意识的想要抓过来看个清楚,朗华当然不会让她得逞。
“既然是真的卖身契,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看?还是这卖身契是你伪造的,你心虚了?”秋华毕竟是成国公一手调教,又在林冬娴的身边当过差,脑子没那么糊涂,拎不清。朗华淡淡一笑,行云流水般的把卖身契塞进怀里,双手抱臂道:“我怎么能给你看,到你的手里,若是给我撕毁了,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当然不可能是我伪造的,我堂堂的御林军副统领,乃是朝廷命官,绝对不会做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来。这个可是给你看,这是你家少夫人写给你的信,也是她告诉我,你在这里。”慢慢的恢复了理智,朗华将林冬娴早就交付给他的书信递给秋华,秋华的态度固然让他失望,可他不能冲动,一怒之下毁了他和秋华之间的关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不愿意在去追究,对谁都不好。
他其实很清楚秋华的个性,嘴硬的很,在为他着想,却从不说出口。秋华再也顾不上礼数,扑倒朗华身边,夺过他手中的书信,一目十行的看起来。这的确是林冬娴的笔迹没错,她认得。可这信上写的是什么,她怎么看不懂,林冬娴居然让她嫁给朗华,怎么可能?
她记得很清楚,林冬娴答应让她在这给老成国公守灵,为何会出尔反尔的改变主意?“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你逼迫少夫人写的这封信,我要回去问少夫人!”秋华满脸的怀疑,这眼神让朗华很心伤。
从皇帝那里求得赐婚圣旨,又和映秀郡主百般的协商,答应了两个条件,白纸黑字的写下来。才赶过来找秋华,接她回去。现在她居然不相信,“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好,既然你想回去见你家少夫人,我带你去便是!”朗华下意识的答道,一拍即合,是夜,朗华带着庄子上的秋华回京城去见林冬娴。
翠儿一进常府,就觉得莫名的心慌,下意识的拉扯常夫人的衣袖,常夫人回头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就不带她去了。要不是看她是家生子,口风紧的很,根本就不会想着提拔她。却没想到她这般害怕,被常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翠儿委屈的低头不吭声,继续跟在她身后进屋。
常明生连身上的官服都没脱下了,端正的坐在大厅,手中端着茶盏在喝茶。常夫人有些纳闷,今个是什么日子,平日常明生可一回府就回脱了官服,更加不会坐在大厅喝茶。他最喜欢坐在书房,看百~万\小!说,写写字,今个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常夫人微微笑着上前给常明生请安,还亲昵的替他接过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常明生至始至终的脸上都没半点笑意,这越发的让常夫人心慌,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心里冒出一个坚定的想法,不可能,常明生不可能知道,绝对不能心慌的先告诉他,认了错。
“老爷,你也累了,妾身扶你回屋歇着!”常夫人保养得宜的玉手很快就搭在常明生的手臂上,被他猛地甩开,常夫人一没注意,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腰间撞上了桌子,那酸疼,也只有常夫人能理会。翠儿吓得脸色顿时唰的苍白,头越发低得厉害,恨不得能埋进胸膛里。
刚有大厅里的丫鬟准备去搀扶常夫人,被常明生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吓得纷纷不敢上前。常夫人不忿的抬头委屈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妾身不过就是关心你,你就算不回屋里,也不用这般对妾身。”
“哼,你还有脸说,你们都下去,翠儿留下!”常明生从鼻端发出沉重一哼,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翠儿,这眼神足以能翠儿的双腿发软,差点儿要瘫坐在地上。手心和后背直冒冷汗,这常明生莫不是知晓了她们今日去天意赌坊去见常德利了,要不然不会这副态度。
明明她们够仔细的了,怎么还会让常明生给发觉,翠儿绞尽脑汁的都想不通。常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老爷,你今个到底是怎么了?若是在朝堂之上受气了,大可以去告诉圣上,让他替你做主,不要把气撒在妾身的身上。妾身这么多年替你操持后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