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余满含歉疚地嘟囔道:“老三,我知道自己错了,真的知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还你上次的情好不好,求你……求求你了……”
刘老三回过头,问一声:“这会子不怕老婆了?”
“不怕!一个女人家有啥好怕的?”
刘老三放缓脚步,声音也柔和了许多,说:“隔得那么远,她又没长千里眼、顺风耳,咋能知道你在干啥?你那担心纯粹是多余。”
“是啊……是多余,你说吧,咱去哪儿?”
刘老三站定,呆着一张醉脸想了想,说:“去理发店吧。”
“你头发也不长呀,咋就想着去理头发了?”
“哎哟,丁有余呀丁有余,你白白来城市这么多年了,咋就半点见识都没学到呢?”刘老三嘲弄道。
“咋了?去理发店不就是理发嘛,还能干啥?”
“傻瓜!还能放炮!”
“**?啥是放炮?”
刘老三趴到丁有余的耳朵上,咬着牙根,气呼呼地说:“放炮就是跟女人玩游戏!”
“玩游戏?”
“是啊,就是玩那种让你疯狂的游戏啊!”
“明明是理发店,咋就干起那种营生来了呢?”
“知道啥叫挂羊头卖狗肉不?就是那意思,懂了不?”
丁有余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点头应着:“哦,懂了……懂了……我懂了。”
“懂了就好,走,跟我走。”
“去哪儿?”
“菜市场西边的那条玉柳巷,十几家理发店都是干那事的,都是些擦胭脂抹粉的女人,可会伺候男人了,你去试试吧,那叫一个舒坦。”
丁有余哦一声,随问道:“那种地方安全吧?不会……不会被抓吧?万一被抓了,那可就拉下了。”
“谁屑意去管那些臊烂事,尽管放心就是了,出了事由我呢!”刘老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你能行?”
“是啊,我有个亲戚在派出所。”
“那就好……那就好……”
“哦,对了,一家店一般只有一个服务员,我们要分开耍,再说了,两个人一起也不太合适,放不开,你说是不是?”
丁有余点头是啊是啊地答应着。
刘老三伸出手来,对着丁有余捻了捻手指头。
丁有余呆头呆脑地望着刘老三,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刘老三就说:“既然你是还情,那我就不客气了,免得你日后仍觉得欠我的情。”
沾了醉意的丁有余早就神魂游离了,再加上内火的烧燎,那还把钱当回事儿,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破旧钱包,打开来,问刘老三:“你想要多少?”
“最低一百,你看着给吧。”
丁有余就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刘老三,稍加思量,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五十的,递了过去。
刘老三接到手里,一脸奸笑,对着丁有余点了点头,说:“你可真够意思,没白让我白为你枉费心思,好人……好人呢!”
“走吧,赶紧了,天都黑了。”
于是刘老三便带着丁有余直奔玉柳巷而去。
到了巷口,刘老三指着一家名曰“芳芳理发店”的门面,对着丁有余说:“你看到没,那家的女人长得特别俊,你就去那一家吧。”
丁有余朝着那边望了望,透过竹块门帘隐隐看到一个身材苗条,穿着暴露的女人正朝他招着手,看上去很妖冶,很漂亮,禁不住吞咽起了口水。
“快去吧,我到西头的那家。”说完朝前走去。
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来,悄声说:“耍完后直接回住处就行了,就装作咱没在一起,千万别让伙计看出啥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丁有余点头答应着,目送着刘老三消失在昏暗的路灯下。
进了那家理发店,掀开门帘,屋里的没有其他顾客,只有那个穿着暴露的女孩一脸媚笑迎了上来。
丁有余上下打量了女孩一阵子,觉得她果然不像个理发师,完完全全是个卖弄风情的不着调女人,瞧那穿着吧,一个紧身豹纹小坎肩套在身上,露出了白白的肉,里面像是直接啥也没穿,连里面的轮廓都清清楚楚。
很白!
很刺眼!
简直要了命了!
再看下身,她穿一件皮质的短裙,一双修长的美腿高跷在沙发背上,把高原风景勾勒得一览无余……
女孩见丁有余发呆,甜腻腻地问一声:“大哥你好,理发吗?”
“理发的师傅不在吧?”丁有余竟贸然问了这么一句。
“大哥,你看我不像理发的师傅吗?”女孩往前轻挪一步,几乎贴到了丁有余的身上。
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儿扑面而来,直冲鼻息,使得丁有余有了晕眩的感觉。
“不太……不太像……俺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俊的理发师。”丁有余往后趔趄着身子,咽一口唾沫,恭维道。
女孩跟着往前倾着身子,胸前的高耸已经蹭到了丁有余的身上,风情万种地说:“哥哥,那你看妹妹像干啥的呢?”
“像……像……倒也像个理发的。”丁有余竟然语无伦次起来,眼睛躲躲闪闪着,不敢再正眼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