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坐着,傻了一般,直到鲁冠懋说一声,你用被子捂住他的头。
见我没动,他就说,你不会反悔了吧?那好吧,你如果敢把蛇头咬下来,我们就放弃。话刚说完,他竟然真的就冲着我敞开了袋口。
我被吓懵了,脑袋一下子大得像个草垛,心都被掏空了,就连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鲁冠懋咬牙切齿地命令道,快,把被子给他捂上。
这一回,我就不再是我了,就变成了一只发了疯的野兽,抱起一床厚厚的棉被,猛然捂到了柳光良的头上,死死地压了过去……
说来也许真的是天意,一个活蹦乱跳的生命,怎么就经不住一床被子的分量呢?
按压了不足二分钟,已经醉透了的柳光良在一阵疯狂的挣扎之后,腿就渐渐失去了踢蹬的力量,慢慢伸直了……
如此同时,鲁冠懋走过来,伸手掰开柳光良光溜溜的屁股,把那个装有绿蛇的袋子口对准了脏兮兮的便孔……
他的嘴唇翕动着,叽叽咕咕,念叨着咒语一般。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那条细小的绿蛇竟然觅到了温暖的穴巢一般,吱溜一下钻了进去,只剩了一条草叶一般的尾巴在外头摇摆着。
又过了几分钟,那条尾巴才慢慢缩短,直到没了踪影。
“狐狸精”说到这儿,禁不住寒噤起来,双目微闭,面色苍白,牙关咯嘣嘣咬得直响。
就连亲手侦办过无数案情的高明堂也不寒而栗,面色凝重起来。
坐在高所长身边的那个年轻的书记员也跟着大惊失色,浑身瑟瑟抖动,他干脆放下手中的笔,双手掩面,不停地倒吸着凉气。
如此一个恶毒阴险的奸杀案,就这样被一个貌似美丽的女人讲故事一般交代了出来。
高明堂坐在那儿,紧蹙着眉,点燃一支烟抽着,老半天不说一句话。
年轻的警察也“毫不客气”地摸起了所长放在桌子上的烟,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里面抽出一支来,衔在了嘴上。
高明堂把手里的烟头递给他,黯然说一句:“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年轻警察不说话,接过烟头,哆哆嗦嗦对上火,大口大口地吸起来。
“唉,你这女人,让我重新认识了人性。”高所长望着深垂着的一头浓密黑发叽咕道。
女人突然抬起头,扯开嗓子喊一声:“警察同志,我确实没想过要杀死他,真的没有啊!”
再看那张脸,已经是泪水潸然。
“就算你没想,可你做了,有些事情仅仅想一想或许无关紧要,但重要的是别去做,一旦做了就该承担责任,你知道了不?”高所长冷静下来,就像在教诲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缓声说道。
“可……可我当时头脑根本都不听使唤了,他……他让干啥就干啥了。”女人神色慌乱起来。
高所长不慌不忙地问:“他……他是谁?”
“就是……就是我那老相好。”
“你的老相好是谁?”
“是……是我老师。”
“你老师是谁?”
“鲁冠懋。”
“你真傻!真可恶!真他娘的恶心!恶心死人了!”
“可……可我就是喜欢他,他……他也喜欢我。”
“喜欢是个屁!我看你是鬼迷心窍。”
“不是……真的不是……我打小就喜欢他。”
“你喜欢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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