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所长摇摇头,说:“这事目前可不好妄加定论,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乱说啊。”
“证据不是已经有了嘛,那两双鞋明明就摆在那儿,可韩警察他们为啥就替他俩解脱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告诉你吧,这叫‘欲擒故纵’,叫放长线钓大鱼。”高所长深叹一口气,接着说,“不过,线是放上了,也未必就能钓到鱼。”
“有话你就直说,别绕来绕去的,俺一个庄户娘们家,那懂得又故又纵的,你都快把俺给绕糊涂了。”
“柳叶梅,我问你,就算是尤一手不是伤害孙秀红的凶手,那么他有没有可能走进孙秀红的房间呢?”
柳叶梅摇摇头,嘴上叽咕着:“这……这不可能吧?他去她哪儿干啥呢?神经乎乎的,躲都躲不及,谁还敢靠近她。”
“可孙秀红毕竟是个女人呀,男人跟女人间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你琢磨一下,有没有这个可能?”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原来可从没有听说过他们之间发生过啥故事。”
“谁跟谁发生了故事还能满大街嚷嚷吗?”
“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呀,你说是不是?”
高所长扭过脸来,紧盯着柳叶梅的眼睛说:“我们俩也发生过故事,难倒也已经透风出去了?”
柳叶梅脸一阵通红,低下头,娇嗔道:“大所长,你可真坏,这种事情咋好乱说呢?”
“咱这不是就事论事嘛,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可还有周校长的呢?难倒他们两个老男人一起去孙秀红那里了?”
“虽然说他们不一定非要一起去,但至少是相隔时间不长,或许只是前脚后脚。”
“俺越听越糊涂了,听上去也不是他们做的案呀。按你的说法,他们只是挨着个儿去找孙秀红干那种事了?”
“我觉得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既然与那个案子无关,说些那个干嘛呀?”
“那你有怀疑对象吗?说说看。”
柳叶梅呆着脸思量了一阵,然后说:“这事可不好乱说。”
“没事,只有咱俩,就算是闲着聊天还不行嘛,你尽管随便说,用不着顾虑的。”
“我……我还没想好呢。”
“那好,你慢慢想,我困了,睡一会儿。”
“你在车里咋睡呢?”
“照样睡,都已经习惯了。”高所长说着便紧倚着靠背,调整了一下姿势,打起盹来。
柳叶梅看看高所长高大魁梧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环臂紧抱着,一份很憋屈,很难受的架势。再看看越野车后座高大宽敞的空间,就悄声说道:“你还是到后面来睡吧,可以躺下来的。”
高所长吧嗒吧嗒嘴说:“还是你躺下睡吧,打个盹后,咱们继续聊案情。”
“我不累,你赶紧过来睡吧,你工作那么累,休息不好怎么行呢。”
高所长睁开眼睛,起身想了想,然后说:“那好吧,我的确也累了。”说着便开了前门,弯腰钻进了柳叶梅为他打开的后门里。
柳叶梅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紧贴在角落里,给高所长流出了足够的空间。
高明堂斜躺下来,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传出了轻轻的呼噜声。
柳叶梅不易察觉地朝着高所长偷偷瞥了几眼,心里禁不住糟乱潮热起来。她努力强迫自己紧闭上眼睛,告诫自己克制……克制……一定要克制,睡觉……睡觉……安安稳稳睡一觉……
一会儿工夫,果然就迷瞪起来,混混沌沌打起盹来。
迷迷瞪瞪中做了一个恶梦,柳叶梅猛然间打一个激灵,当她睁大眼睛望向高明堂时,竟然看到了令人汗颜的一幕——眼前这个熟睡中的汉子,竟然裤门大开,双眼通红,饿狼一样扑了上来。
柳叶梅又气又急,想喊却又喊不出,只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尤一手越发放肆起来,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随就温柔起来……
柳叶梅心里就开始着火了,直烧得她周身灼热,五脏蒸腾,连神智都慌乱起来。
鬼使神差,柳叶梅竟然迎合了上去。
“柳叶梅,你……你这是干嘛?”高所长大声喊了起来。
柳叶梅赶忙抽回手,通红着脸,慌乱地说:“不是……不是的……是……是做了一个梦。”
“看把你吓的,我又没怪你。”高所长淡然一笑,接着问道,“我是不是喝醉了,迷迷糊糊,像是做了一个梦似的。”
“没有,咱俩谁都没动谁。”
“嗯,那就好,那就好,男女授受不亲,这是规矩,可不能乱来。”高所长说着,端直了身子。
“好了……好了……咱说点正事吧。”柳叶梅往后挪了挪身子。
“也好。”高所长摸了摸下巴,问柳叶梅:“你说,尤一手他会不会去找孙秀红呢?”
“嗯,也许会吧。”
“去找她干嘛?”
“还能干嘛,你是男人,应该比我懂。”
“你的意思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不正当关系了?”
“可能是吧。”
“在这之前,有没有类似的传言?”
柳叶梅摇摇头,说没听说过。
高所长呆着脸,朝窗外望了望,接着问柳叶梅:“那你说,完事后,尤一手就回家了吗?”
“不回家他能去哪儿?”
“那……那你的意思就是……就是说不是他害孙秀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