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动……”陶元宝警觉起来,示意柳叶梅蹲下身。
“有人……有人……肯定有人在偷看我们。”柳叶梅惶惧地望着身上的男人的说。
“你别动,我看一看是怎么回事。”陶元宝说着,伸长脖子,贼兮兮朝四下张望着。
“看清了吗?咋回事儿?”
“没事……没事,稳住,就算是有人,也不会发现咱们的。”陶元宝望一眼柳叶梅。
“这没遮没挡的能看不到?”
“麦子那么深,看个屁啊!充其量看个脑袋,秘密部位严实着呢,就算看到了,也以为咱是在割麦子呢。”
“真的没人?”
“没有,反正附近是没有。”
“稍远一些呢,你好好看一看,一定看仔细点儿。”柳叶梅边扎着裤腰,边吩咐道。
陶元宝直接站了起来,大模大样转动着身子,打起眼罩,仔细观望着。
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也没发现视线之内有人在活动,就低头对柳叶梅说:“没事的,一定是远处发出声音。”
“不对呀,感觉就在耳边呢。”
“那是因为我们太紧张,才导致了神经高度敏感,所以就把远处的声音听得过于真切了,放松一些吧,我敢打包票,绝对没事的。”
柳叶梅摇摇头,说:“你可别说了,那声音明明就是有石头在滚动嘛,并且听上去隔得很近很近的。”
“现在衣服都穿好了,你还怕个啥呢?”
“孤男寡女的猫在麦田里头,能有啥好事?你以为人家都是瞎子呀!”
陶元宝坦然笑了笑,说:“你真是胆小,既然没有被人当场抓奸,那咱就是清清白白的,由着他们说去。”
“你就不知道唾沫星子会淹死人啊!”
“除非你成心想被淹死,不然就当啥也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你说得轻巧,那我们刚才是在干嘛呢?”
“这还要说,明明是在收麦子嘛,你说是不是?”陶元宝轻松自若地说道,说完弯腰采起一把麦子,高高举在手上,夸张地摇来摇去。
“你就别装了,那还不是不打自招呀,自以为聪明,尽干傻事!”柳叶梅心里明明有数,自己又没干啥,却故意埋怨起来。
“看看你那样子吧,满脸都是做贼心虚的表情,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干坏事了是不是?”
“好了,你就别胡说八道了,赶紧走吧。”
“那你呢?”
“你只管走你的,我等一会儿再走。”
“其实用不着这样的,越是这样鬼鬼祟祟的,就越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要是我们大大方方的一起走,肯定就没有说三道四了,你信不信?”
“我可没你那么多经验,心理更没你那么强大,你快走吧,别再搞那些小动作了。”
“那好,我走……我走……”陶元宝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问柳叶梅,“反正蔡富贵夜里也不回家,我可以过去陪你吗?”
柳叶梅想都没想,干净利落地回道:“不行!偷偷摸摸的这一回已经够便宜你了,还想天天黏在一块呀?真的就不要脸不要皮了,你们不想好好过日子,我们还要过下去呢,真要是被蔡富贵抓住,不打死你才怪呢。”
“那好吧……那好吧……不去……不去就是了……你可别再板着脸吓唬我了。”说完又嘱咐道,“这块麦田你就不要惦记着来收了,等我找人收好后,直接把给你送家去。”
“哪咋行呢?别人会说闲话的。”
“这有啥,我就说是你花钱雇来的,谁闲着没事管那些鸟事儿!”陶元宝说完,抬脚沿着田埂朝外走去。
见陶元宝的身影消失在了麦田之外,柳叶梅这才低下头来,抬手端详起了那枚金灿灿的戒指,心里竟然暖融融起来,自己都三十四五的人了,这可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戒指给自己,并且还是货真价实的纯金货色,这对于一个常年待在山沟沟里的女人来说,其意义远远超过了这枚戒指的实际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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