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吧……耍吧……老子就当啥也没看见!
细究起来,自己老婆的不忠与亏欠也太多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冷落着她,甚至都没正眼看过她几次,更不消说肌肤之亲了,一直就让她那么干巴巴地旱着、耗着、挨着,说起来,也真的是好残酷啊!
而自己呢,天天在外面寻花问柳打野食,从来就没想过她的感受,这的确也太不公平了。
唉,奶奶个头的!让她撒一回野吧,等到你得到满足之后,同样会产生对自己的歉疚与悔恨,那样以来,就扯平了。
有了这些想法,尤一手就默默转身,来到了院门口,像一只老狗一般,蹲了下来,忠心耿耿地为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偷情保驾护航,提供着稳妥可靠的安全保障。
不知道多了多久,屋里的两个人才从沉沉的睡梦中次第清醒过来,刚才龙腾虎跃的男人又恢复原貌,成了威风凛凛的派出所所长,女人又还原成了村长老婆黄花菜。
他们彼此打量一眼对方一眼,紧紧拧起了眉心,满脸都是愕然。
再低头瞅一瞅自己劣迹斑斑的身子,这才恍然顿悟,大惊失色,嘴里此起彼伏地发出了“这……这……这……”
“呐……呐……呐……”
“哎……哟……哟……”
……
惨叫声此起彼伏。
高所长整理好衣装,顾不上拢一拢蓬乱如草的头发,便朝外窜去,一把推开屋门,猛然呆在了那儿,他看到平日里那个不可一世的尤一手就站在大门内侧,心里面就像猛然炸响了一个巨响*,差点把自己炸晕过去。
等他稍作平静,看到尤一手并非立马横刀拦在那儿,而是泪流满面,哑然啼哭,高大的身躯不停耸动,哆嗦不止。
高所长一时间僵在了那里,眼睛直直剌剌瞅着脚底,却不见一条缝隙容他钻进去。
尤一手悲悲戚戚哭过一阵后,见高所长仍然手足无措立在那儿,脸上堆积了太多的表情,把本已松弛的肌肉撑得四下里扯动,抽搐个不停。
“村长啊……尤村长……我的老大哥……小弟我……我是……不……不……我不是……”高所长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开了腔。
“高所长……你是真把……把这儿当成……当成家了……是不?”尤一手的声音悲悲戚戚,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老牛。
“村长……大哥……亲哥哥……我真的……真的啥也不知道啊!”高所长结结巴巴说着,一张脸拧巴成了一个秋后的苦瓜。
尤一手摸一把眼泪,一双牛眼瞪着他,用平日里只有派出所长才能发出的腔调喝问他:“你不知道,谁还能知道?!”
高所长急得又是跺脚,又是甩手,带着哭腔说:“哥哥……亲哥哥来……我真的犯昏了……啥……啥都……都不知道了呀……你得相信我啊!”
“高所长,你还是男人不?”
“哎哟哥哥来……亲哥哥来……不是男人能……能做成这事吗?”
“是男人就该光明磊落,敢作敢为,你这样装疯卖傻,胡搅蛮缠,可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尤一手擦干了眼泪,挺直了腰杆,大义凛然地说道。
高所长第一次被尤一手的强势压倒了,垂下头,毫无底气地说:“做都做了……还有啥好胡搅蛮缠的……老弟我错了……求哥哥饶我……饶我这一回吧……”
“那你错在哪儿了?”尤一手边问边往高所长身边挪动着脚步。
“兄弟我……我这不是一时糊涂了,都怪酒喝得太多,就……就把嫂子给……给……”
“给咋了?你说给我听听。”
“给……给……不……不是,是嫂子她……她乐意,她主动的呀!”高所长说完这话,腰一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高所长,我家女人就那么下贱?”
“不是呀,你让我说啥好呢?”
“还用得着说吗?不是明明白白摆在那儿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尤村长,尤大哥!”高所长几乎带了哭腔。
“你还狡辩?”尤一手已经站到了高所长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对你嫂子起了歹意?”
高所长双手抱着脑袋,不住地摇晃着,嘴里说着:“没……没……真的没有……真的是酒后乱性,没了分寸,唉,一时犯浑……一时犯浑啊!”
“那你敢对天起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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