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你下午不是要去镇上嘛,赶紧把那两件事给落实了。”
“嗨,你可能耐了!反过头来吩咐起我来了。”
“你还别说,再不把自己的腰带扎紧了,继续胡搞乱来的,没准我就把你给拿下来。”柳叶梅说完,掩面一笑。
“瞧把你美的吧,还想把我给拿下来?就你那小模样,也就配给我挠挠痒,你服不服?”尤一手一脸坏笑。
“你就没个正型,一辈子就那个熊样了。”
“柳叶梅,你还别说,全桃花村这么多娘们中,我还就服了你了,一挨身就酥酥软软,再特马壮实的男人立马就融化,那叫一个舒坦呢。”尤一手一脸馋涎地说着。
柳叶梅紧闭了嘴,没敢接话。
她心里明白,这种时候,一旦顺着他说下去,他非扑上来扒了自己不行。
见柳叶梅站了起来,尤一手问道:“你干嘛?”
“估计麦子熟得差不多了,去看一看。”
“急啥,离芒种还有半个多月呢。”
“今年雨水少,空气干燥,熟得早。”说完就朝外走去。
“嗨,你这熊娘们儿,抬脚就走,风风火火的,你等等我呀。”
“你又不是个小孩子了,还得手拉手牵着你呀。”柳叶梅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立在门口等了起来。
尤一手披件短袖上衣走了出来,嘴上叽叽咕咕不知说着啥。
柳叶梅打眼一看,他竟然还穿着那条被郑月娥弄脏了的那条裤子,就喝了他一声:“你不怕丢丑我还怕呢,离我远点儿,越远越好!”
尤一手一愣,一头雾水地问道:“你啥意思?”
“低头看看你的裤子!”
尤一手这才恍然大悟,一脸尴尬地返回屋里,换裤子去了。
换好裤子出来,尤一手边锁门边下流地问:“柳叶梅,都是女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就知道啦荤话,咋不一样了?”
尤一手往柳叶梅身边凑了凑,低声说:“你不是也看到了嘛,郑月娥很脏,脏乎乎的,妈巴子个的,就跟浇了一碗粥似的。你的就不那样,透明洁净,就跟玻璃水似的。”
“这还用得着问了,我心里干净,身子就干净,她就不一样了,满肚子的坏水,满心满肺都是脏水,说不定本来就有啥脏病,被你那么一阵不管不顾的胡吃海塞,不就出来了吗?你说她能干净到哪儿去?”
尤一手脸色一沉,忙问:“你说会是啥病?”
“谁知道呢,应该不会是那种坏病吧,可也难说。”柳叶梅故作正经地说,说完扭头窃笑。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你尽瞎说。”这样说着,尤一手的脸上却不易察觉地掠过了一丝悸色。
柳叶梅及时扑捉到了他表情的这一细微变化,旁敲侧击地说:“如果得了那种病可了不得,吓死人了。”
“怎么个吓人法?”
“还是不跟你说了,免得吓着你。”
尤一手直眉瞪眼地喊:“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柳叶梅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如果真的染上那种病,一开始长疙瘩,流脓水,慢慢地会越来越严重,用不了多久,整个下身就腐烂了,直到烂成一个大窟窿,把人给烂死,吓人着呢。”柳叶梅说到这儿,表情凝重起来。
“你咋知道那么多?”
“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一年县妇联不是搞过宣传嘛,我去看过,怪恶心的,瘆得慌,回家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挨近男人。”
“那你说,你说郑月娥会不会……会不会真是那样的病呢?”尤一手神色不安起来。
“谁知道呢,这个不好说,要到县里的医院细细检查才知道。”
尤一手不再说话。
柳叶梅说:“说这个老不死的,说不让你动她,你偏不听,万一感染上,受罪不说,还不被人耻笑死啊!”
“没事,你尽瞎说,她怎么会得那病呢。”
“我也没说就是啊,要是她真得了那病,你就死定了,我才不跟你挨这么近呢。”柳叶梅说着,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尤一手咧嘴一笑,说:“小娘们,你就说得玄乎了,就算是她得上那病,也不可能沾一下身子就被传染了吧?”
“那病还真就那么严重,沾一下就成,所以说嘛,以后还就得注意点儿,别随随便便跟女人玩那个了。”
尤一手一张灰突突的脸越发难看。
柳叶梅趁虚而入,故弄虚玄地渲染着性病的严重性,并一再劝诫尤一手要洁身自好,好自为之。
尤一手虚心地听着,不住地点着头,脸上时不时地还流露出了一丝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