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手嗤一笑,说:“可不是嘛,来之前,你不是也跟我做坏事了,这就说明一个问题,但凡深更半夜乱窜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滚,还不是你胡来!”柳叶梅嘴上说着,一只手迅速伸进了他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别……别……哎哟……哎哟……”尤一手痛得咬牙切齿直跺脚。
“以后再不老实,就把你那个惹祸的玩意儿给扯下来,不信试试!”柳叶梅松了手,嗔怒道。
尤一手手摸着自己的胳膊,说:“这不是瞎闹的时候,走……走……赶紧跟我走。”
“去哪儿?”
“巡逻去,满大街的转转,兴许就能遇到那个狗杂种。”
“你爹才是狗杂种呢!”柳叶梅以牙还牙骂一句,然后说,“我不去!要巡逻你找孙振山去。”
“找他干嘛?”
“他才是你的治保主任啊。”
“他!麻痹滴,狗曰的又懒又笨,早就不想用他了。”
“那我也不去,你送我回家睡觉了。”
“我这可是在命令你啊,你必须得去!”
“我为啥就必须得去啊?你发我工资了?还是给我奖金了?”柳叶梅偏偏跟他拧上了。
“工资也有,奖金照发,怎么样?”
“啥意思你?”柳叶梅听出尤一手的话里有话,紧跟着问道。
“柳叶梅,你过来。”尤一手这样说着,却把自己的嘴巴贴了过去,咬着柳叶梅的耳朵,低声说,“我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的想法,就让你当治保主任这个官,你觉得怎么样?”
“啥?我,你想让我当治保主任?”柳叶梅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紧跟着问道。
“是啊,我觉得你人聪明,有责任心,前一阵子跟派出所那伙子人混得又很熟了,做那事再合适不过了。”
“你脑子进水了?忘记我是个女人了?”
“女人怎么了?”
“要不你让蔡富贵干那活吧。”
“他不行,人太娘,没煞气,也就是写写文章、值值班罢了。”
“小看人了不是,别看他表面窝囊,骨子里硬着呢。”
“硬不硬你知道,我……”尤一手一句话没说话,就听到有个男人怯怯地喊了一声:“谁啊?是谁在哪儿?”
柳叶梅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赶忙躲到了尤一手的背后。
“你是谁?给我滚出来!”尤一手大喝一声,一手摸枪,一手打着手电照了过去。
这才看到才人不是别人,正是蔡疙瘩。
此时蔡疙瘩正蹲在院落东北角石磨旁,赤着上身,一条灰秃秃的短裤挂在膝盖上,正撅着屁股在拉屎呢。
“蔡疙瘩,你蹲在那儿干嘛?作死啊!”尤一手明知故问道。
蔡疙瘩*一声,满脸痛楚地说:“这不闹……闹肚子嘛,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老下坠着痛,又拉不出来。”
“你吃啥坏东西了吧?”柳叶梅关切地问一句。
“就是那天从外面带回来一些烤肉,吃剩的,今天又吃了,就这样了。”蔡疙瘩有气无力地说着。
“蔡疙瘩,你真的闹肚子了?不会是又在给老子演戏吧?”尤一手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往蔡疙瘩走去,手电光在蔡疙瘩屁股下面扫来扫去的,可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清。
“拉屎有啥好看的?别去了!”柳叶梅赶忙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