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到巩义县也不错的,刚开始时不过一个多月,就砍了数百个脑袋,不过后来就碰不上这样的好事了,那些什么绿林道上的家伙们总是陆续过来送死,人头都不够大家人人一个的,后来人越来越少,数个月也看不到一个贼人的影子……所以就随王爷来了长安,长安这里人真是不少……”
带着一股鲜血味道地话语不断折磨着老头儿的耳朵,更在考验着他心脏的耐受程度,看着李老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绿,神色变幻间好像开了个染坊,赵石别过了头去,他从不怀疑自己吓唬人的本事,这本来就是用刑中的一种,用刑之中,最下乘的就是在肉体上伤害对方,当然了,给出足够的时间,就算是最坚定地战士也受不住漫长地折磨的,当痛苦超过了忍耐地极限,那么你就能连他做爱喜欢用什么姿势都问得出来了。
当然了,这是在时间足够的情形之下,赵石曾经见过最残忍的一个问询高手,就是将对方的头皮一层层削了下来,只不过用了十七刀,便让那个也是血与火中走出来的家伙吐露了实情,但那也是夹杂着大量的心理攻势才取得的成果,所以说,心理战术,再加上一些适当的药物,才是打破对方心理防线的首选。
赵石称不上这方面的高手,但也绝对是精通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他知道自己的年龄小,这在有的时候是个弱点,但在有些时候却是一种优势,若是有人见到一个几岁的孩子,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一根手指,是不是比大人来做这件事情来的恐怖?来的震撼?
而如今,效果确实也不错,李老确实也被身边这个少年的话题以及语气中散发出来的那种变态的狂热唬住了,最直接的证明就是他下意识的想要离赵石远一些,在听到赵石说到长安人很多的时候,李老脸上的肌肉颤了几颤,脚步也一个踉跄,脸上则是阴晴不定的样子。
赵石知道,他现在估计是已经打消了带自己去东市的念头,,心里不定还打着将自己立即从王府赶出去的念头,任谁家里都不会收留一个嗜血的魔头不是?
赵石这个时候也是明白,这位李老以后再要试探却是得思量思量了,也便不为己甚,有时候玩笑和真相也不过相差一丝罢了,那种生死一瞬所带给赵石的悸动,以及时刻挣扎在生死线上刺激就好像是毒瘾一般难以戒掉,在平静的环境下生活的久了,确实也让他有些怀念的。
笑了一声,一把抓住李老的胳膊,“说笑罢了,看把您老惊的,人家不都说封侯但在马上取吗,咱就是冲着功名来的,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巩义县小了些,那些绿林道的强人也不能天天看得见,所以才来长安闯闯,那个……搏个封妻荫子。”
李老这心里算是百味杂陈了,手臂挣动了一下,对方的手却是纹丝未动,也算是知道了对方这番话八成儿是故意的,不过被个孩子如此戏弄,心里不禁有些恼火儿,却是心里话,府里有了一个小魔头还不够,怎么又出了这么个心机深沉,万事都好像瞒不过他眼睛的怪物,以后这府里算是有热闹看了。
这个时候赵石却也懒得去理会他的心思了,随口问道:“齐长史找我有事?”
也许是刚才的话题过于刺激了些,李老说话也不在云山雾罩的了,也不再提起方才的话题,直接回答道:“娘娘怕你闲着发闷,所以这府里的护卫就都交给你管了,不过详细的情形得齐子平跟你说了,咱们现在去正好能蹭上一顿美食,你不知道吧,齐子平的婆娘做出来的吃食连王爷和娘娘都说好的,不过就是身子若了些,不怎下厨的,这次估计能沾小友些光儿……”
两人转弯抹角,来到王府西面的一处跨院,这里也是清幽别致,不过照着现在赵石霸占着的那处竹林可就差的远了,来到这里,也不需外面的仆人通报,径直走了进去,而进门之后,看到的就是齐子平正在院内的空地上拉着架势练习……练习什么招式,赵石只是扫了一眼,对方的姿势有些古怪,更像是后世那些老头老太太们练的太极拳,招式虽然不同,但都是慢腾腾的,估计也是养生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