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毛朱公拍开包围过来的一众死士,扫视着周围四方,咆哮着吼道。
周德华也是皱起他那好看的眉毛,黑色的瞳孔里头充斥的尽数是一种深沉色调的凝重。
“小子们,你们可真的很失礼啊,都到这儿来了,居然会认不出主人!这样子,可不能拥有宾客的资格的!”
一声低沉的男音骤然响起,但是那声音越听越让他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冰冷。
“呵!我可不记得我是受邀过来的客人!”周德华撇了撇嘴唇,傲然的说道,“不,与其说是客人,我们更像是警官,要把你们无理从我们这里带走了人给重新夺回来。”
那声音再次响起,内里却有着种怪异的意味,“哦!那也只能是要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那件东西,我早已经毁掉了。至于说,你们现在的来到,不过是我刻意的引导。”
“唔!好了,小子们,你们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再离开了,我已经得到了一件珍宝,但却不惮于再得到几件。”
毛朱公和周德华相互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嘴角都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微笑。
下一秒,二人就忽然动了起来,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的朝着一个方向扑了过去。
周德华一拳重重的打在一旁屋子的墙上,顿时在那墙壁上打开了一个大洞。
从那等人高的大洞往里看去,那里面正好的还有一个身穿着将军服的男人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
此刻,这墙壁的骤然炸裂也实在出乎他的预料,饶是张作霖这样大权在握的弄潮儿也不由得额头上大汗淋漓,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
“你……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张作霖面庞上汗如雨下,不敢相信的看着二人,哑然说道。
毛朱公闻言霎时便笑了笑,指了指下自己,淡然说道:“你忘记了那些个突然出现的死士了吧?他们都是倏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如果说这边上,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可能性!”
“而偏偏这个时候,你居然发声了。如此,还不能捕捉到你的存在,恐怕现今我所拥有的这一身实力也实在说不过去!”
张作霖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无力的叹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动手吧!成王败寇,这本来就是至公的大理!”
毛朱公却像是没有听到过张作霖的这句话,他反而红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张作霖,寒声问道:“那李大钊呢?他在……那里?”
张作霖摸了摸下巴,极其残忍的笑了起来,他朝着屋子里的某一个方向呶了呶嘴,轻轻的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就在这里!”
“什么!”毛朱公饶是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在真的听到这个残酷的真相之后,身子也是颤动不住,如遭雷击。
他飞速的冲到屋子里,翻手就将那桌子上的盒子打开,那里头一个由着白石灰保存了的头颅,可不就是毛朱公急迫想要救出来的李大钊么?
只是,很可惜,这个时候的他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我要……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你居然敢,敢这样做,简直就是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了。额,你就披着人皮的畜生,牲口……”
毛朱公轻轻的抚摸了那宛如蜡像的头颅一下,随即就是勃然大怒,他一把扯住张作霖的衣领,恶狠狠的拽他起身,双目喷火,好似想要将他烧为灰烬一样。
“毛兄,别这样意气用事!”周德华听到毛朱公的话顿时也是大惊失色。
因为着魏得乐的受伤,至今依旧昏迷未醒,周德华已然深深的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他必须要完成他的承诺,对,是对于师傅李书文的承诺。
一个不落的,全须全尾的把所有的师兄弟都给带回去。
这一点,现在看来,如果没有张作霖的帮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为了更好的阻拦毛朱公,他亦是进到了屋内,手掌牢牢的抓住毛朱公的手腕,朝着他重重的摇了摇头。
而也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方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毛朱公究竟为什么会这样的愤怒。
放在那盒子里头的,李大钊的头颅,那完全已经不能说是一个人的脑袋了,去掉了毛发,挖空了内在,浅浅的倒了一汪水,明显是作为着酒具来使用的了。
见到李大钊这死后的惨状,饶是周德华也感到一股怒火直往他的脑袋上涌过来。
但他的理智终究还是牢牢的压制住了自身的感性,扯开了毛朱公的手臂。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看向张作霖的目光已然完全看不到一点热意,一股冰冷冷的眼神直直的刺向张作霖的眸子,好像要把他给杀了一样。
“唉!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要死啊!”这时间,那张作霖忽然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说出这样一些足以叫人惊愕的话语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德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种可能性,他震惊的抬起头,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不……不可能的吧!”旋即,毛朱公也好像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他扫视了下四周,什么也不说,身子就是朝着那另外一旁撞过去。速度之快,就是周德华也看不清楚他的动作。
而就在这时,忽然二人的腿下散布着剧烈的震动感,随后就在眨眼睛传过来一声巨响。
两人直感到脚下传过来一股大力,都一齐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依然处在那屋子里头的张作霖却是什么也没做,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化为了一具焦尸,被飞溅起的房屋碎片压在了下头。
毛朱公和周德华两人瘫倒在地面上,此刻的他们是连动弹一下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奈的看着四周的士卒拿着步枪接近……
但,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前却骤然冒出来一团黑影,随后就从那天上落下来一把剑。
这剑却并非是一般意义上的神剑,不,与其说它是剑的话,不如说它应当是归属到腰带这一种类,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似乎都是这样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