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眼睛蓦然亮了，灿灿如星，盯着光幕。
“师傅，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下去就知道了，我先回去制作符箓，等他开始炼制原料的时候来叫我。”老者微笑，失望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期待。
那玉简之中的内容极多，别说对于一个外门杂役，即便是自己的弟子，也无法全部精通。老者估计齐云要学会怎么制作墨汁，至少也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并不准备在这里等待。
见齐云盘膝而坐，就把玉简重新挂了回去，进入院落。紫嫣不悦，道：“他都不用想想那里面的内容吗？”
老者也怔了一下，刚想走，见齐云如此，便收回脚步，眉头皱了起来。
这就有些孟浪了，还是太过于年少轻狂啊。老者摇了摇头，看着蜃影，没有回答紫嫣的话。
齐云取了一截松枝，坐在桌前，开始在松枝上取洞，然后用灯火灼烧，去除油脂。
每一步都很正确，除了动作略有生涩之外，就像是齐云做了一辈子这种活似得。
“咦？”老者惊讶出声，齐云那动作生涩，这是必然的。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制作墨汁吗？怎么会一点错误都没有？
“紫嫣，去查询一下这个少年的底细。”老者沉声说道。
“是。”紫嫣应道，随即离开。
蜃影光幕之中，齐云在一刻钟内，已经完成一段松枝的烘培，去除油脂，只剩下用真火能烧成最纯粹的碳粉的松枝。
齐云把松枝放到一边，又取过另外一截松枝，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
这次生涩感消失，齐云的动作熟练了一些，很快便再次完成制作。
老者手捻着胡须，不经意之间捻落了几根白须自己都没有察觉。
烘烤松枝，看上去简单，但也分几十个步骤。那少年肯定是早就接触过这种活，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熟悉，一点错误都没犯！
“师傅，我回来了。”紫嫣很快就回来，站在老者身边，看着齐云用熟练的动作烘烤松枝，去除油脂，也惊呆了。
“说说。”
“他叫齐云，是一名外门杂役。入门七年零八个月，还没有完成洗髓，甚至连洗髓第一层都没到，只是一个普通人。”紫嫣还记得当时自己得到这个消息时候的震惊，一个普通人，竟然能在一瞬间吸纳玉简之中的海量信息，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嗯。”老者应了一声，眼睛看着齐云的动作，若有所思。
“他平日耕种灵田，种植灵谷，每两个月都要为上缴月例疲于奔命。”紫嫣说道，此刻她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就在今天傍晚，还因为月例不足，将要被清退出山门。”
“为什么没有被清退？”
“据说孙长老收到生莲峰的信儿，让他酌情照顾一下这个家伙。”紫嫣道。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一个连月供都完不成的小家伙，一个七年零八个月都无法进入洗髓的没有天赋的废柴，竟然能做到这些，还真是有意思啊，那就让我再给他一个考验吧。”老者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