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问道:“要不要跟我一块训练,最近我发现,你的剑术好像要突破了。”
克蕾雅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烈支吾道:“偶然间发现的。”
克蕾雅笑了笑:“那好啊。”
……
巷子里。
百里玄策压低了斗笠,掩盖着涨红的脸色,他对兰陵王说道:“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去见我哥哥?”
兰陵王沉思了片刻,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就可以。”
“从此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跟在我身边了。”
百里玄策的眼眶瞬间湿了,惊喜顿消:“师傅,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兰陵王摇头道,“只是最近我要回一趟鹰巢,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所以,现在就去和兄长团聚吧。”
百里玄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那师傅,我走了啊,你要小心,鹰巢很危险的。”
“去吧。”
兰陵王默默地望着百里玄策一步三回头的身影,挥了挥手,心下却是怅然若失,花木兰,此去一别,或未有再见之期了。
也好。
不见,总比有一天,远远地看着你,穿着红裳和那个男人走进洞房要好得多。
“就此,永别吧。”
他掀起兜帽,遮住了落寞的面孔。
......
长安,
花弧站在廊下,与彼方热闹的宴饮,着华贵衣衫的县贵乡绅,还有舒展着漂亮臂膀与歌喉的舞姬相比,他整个人都显得孤零零的,格格不入。
无数次梦回吹角连营,边患正盛,老骥伏枥,仍旧志在千里之外,只有战场,才是自己最合适的舞台,只有号角与战鼓声,才是耳畔最动听的歌声。
相比将自己儿子送上战场,他其实更想亲自动身,以这副老迈之躯,再战一次长城。
只可惜,现在的长城,已经不是他一个老迈的武道宗师,所能尽情挥洒的舞台了,就连他的女儿都已成为了圣道强者,纵然不甘,但他也必须要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正如那古潭剑派的掌门杨武成所说的那样,花弧的天赋其实相当不错,早在十几年前,他就有望破境武道宗师了。
只是由于多年在边地征战,他的身体早已是五劳七伤,根基几乎被毁,所以最近几年,才勉强跻身于了这个境界,但已经太晚了。
宴会上的宾客们小声议论着。
“这谁啊,穿得还凑活,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沐猴而冠的老农。”
“你傻吧,这可是陛下亲封的开国县男,位列从五品,比你家那关外侯的爵位可高多了。”
那人恍然道:“他就是那花弧?青莲剑仙李太白的老丈人?”
又有人低声轻笑道:“啧啧,你是不知道,他家除了那位花木兰以外,还有一个大女,名叫花木莲,一对姐妹花,谁也不比谁差。”
“嘿嘿,若是我娶了他家大女,岂不是和那李太白也做了连襟?”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声道:“慎言。我有小道消息,听说前些日子,朝中几位公侯联手请动了霸剑玄圣,要去暗杀那李太白,结果却被他剑中留存的一道剑意,就给打得粉身碎骨,我觉得,他这次回京,怕是还要搅风搅雨。这等狠人,我等可莫要招惹。”
“没错,神仙打架,咱们可别掺和,惹了哪头,对咱们家族而言,都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