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见到苏紫往却良玉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叶脩笑看向走来的盛凌人,“盛兄,看来我的药有着落了。”
“叶都主真龙之身,自然百病难侵,有没有这一味药,其实也不打紧。”盛凌人面不改色的随口胡,他与叶脩一道而行,语气渐冷,“特意选在今天打什么赌,是看准苏紫今日归来,好将麻烦甩给她替你解决,叶都主,苏紫不是啸云波,她仅会在朝都任职五年,还请都主不要物尽其用的过分了。”
“哈,盛兄难道不觉得,我牵的这条线,着实般配的很吗?”叶脩也不在意他什么,笑而反问。
“般不般配,并非叶都主了算。”
“盛兄,”叶脩垂眸,声音转低,笑意却更浓,“你若为师为友,是第一等的人物,但若是为君为首,你远不及我啊。”
苏紫跟在却良玉身后,就见这人也不飞也不跑,就是一路走的飞快,她在后面竟要全力才能跟得上,而他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目的地,总之就是不发一言,一路向前。可怜她刚长途跋涉的从咸州回来,脚都不曾歇一会儿的就又要跟着他玩千里竞走,虽然知道此时他心里不好受,可当他们一路从天亮走到天黑才终于在一处不知名的湖边停下时,苏紫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忿。
“怎么不走了?不过一片湖,踏过去就是。”
“你跟过来做什么。”却良玉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眼前的湖水,开口仍像个火药桶。
“我跟了一路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才问,不嫌晚么?”苏紫走到他身边,拎出墨凰,“别这么大的火气话,你若真想发泄,那就来打一场,然后再谈别的。”
却良玉终于看了她一眼,却是嗤笑,“你同我打,走不过十五招。”
“你不用暗王之力,我不用帝江之火。”苏紫道。
“你不用帝江之火,还剩下什么?”却良玉言语更是讽刺。
“这就是我一直认为你比我强的地方。”苏紫收起墨凰,一样看着夜幕下的湖水,“你五岁便入天行宗,十五岁令景州赞誉,在仙道峰的四宗之一被称作不世天才,这样的名声,几人能得?所以当暗王出鬼蜮之息与苍钜之血只能活其一时,我不是没怕过。不过后来想想,我五岁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成日吃不饱饭的乡下丫头,十五岁却已经在琼州第一大派中与众位师姐争一峰的首席之位,似乎从某方面来讲,我比你还要令人吃惊,所以真要到一较生死时,结局如何,仍在未定之天。”
“啧,重。”口气更差,然而却良玉的表情却缓和下来,苏紫听他这样话,倒是有些觉得从前古墓之中的那个傲娇少年又回来了。
“却二少自己听不出重吗?你既然能制住暗王之力一次,就能再控制住第二次,只要你自己保持道心不想入魔,就算身有魔气又如何?当年暗王尚不能让你低头,那么到了如今,谁能逼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