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明明还没有任何感觉,为何这会儿就觉得背部传来一阵麻痒
而且,这痒寒起初还不是十分明显,她还能勉强稳得住身形,可以忍着不拿手去抓,片刻之后,那麻痒之感已经越来越强烈,整个后背都痒得难受,不仅如此,还有渐渐向四肢蔓延的趋势
宁子怡心中叫苦不迭,她这支舞跳了还没一半,若是现在忽然离场,似乎有些不大合适,但若是继续跳下去,她都不知自己能不能坚持到结束。
为何,会这样
宁子怡费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舞动依旧在继续着,尽量不让在座宾客看出自己的异样。
然而,她渐渐发现自己有些抵抗不住,大殿之中的乐曲还在进行,她脚下的步子,却有些乱了
在座的众人,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宁子怡的异样。
“公主殿下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也看出来了,眉眼间的神色似有古怪,不如一开始那般云淡风轻,且,她脚下踩着的舞步,与乐曲似乎有些违和”
“怡长公主莫非是太过紧张,以至于乱了步伐”
“不对,不对,你们看,她眉头已经拧起来了,总觉得她是在隐忍着什么,倒像是有哪不舒服”
“真奇怪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颜天真望着宁子怡,目光之中浮现一丝疑惑。
其实,她是最早发现宁子怡不对劲的。
因为宁子怡此刻所跳的这支舞,正是自己教给她的,对这支舞的舞步,她自然再熟悉不过,宁子怡已经跳错了好几下。
这着实有些奇怪。
宁子怡早已将这支舞练得很熟,之前跳过几回都没有任何问题,即便是她忽然出了错,错上两三个动作也算多了,可就在这片刻的工夫里,细细数来,少说也错了七八个节奏。
宁子怡的水平还不至于如此差劲。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颜天真思虑了片刻,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将视线投射向凤云渺。
她并没有看到云渺出手,但是这一刻,还是怀疑他。
想想今夜的宫宴,先是楚皇后严淑妃连环摔跤,在之后,这两人向段枫眠敬酒时又丢了脸,这会儿,恐怕要换成宁子怡丢脸了
这三个人,是自己最近得罪最多的,与宁子怡,可算是撕破脸了,再也不会是什么朋友。
正因为如此,云渺才会在今日的夜宴之上,暗中出手整治她们
就在这片刻的时间,宁子怡的动作已经完全乱了,在大殿中央,滑稽地扭动着,显然是再也不能维持身形,原来的舞步是什么样的,这会儿已经没心思去想了。
痒
浑身都痒,背部最甚。
直让她想抓耳挠腮。
他不能再这么坚持下去了,否则只怕会丑态百出,想到这儿,宁子怡连忙止住了动作,朝着首座之上的宁子初道
“皇兄,我身体不适,恐怕无法继续表演,我”
痒死了
宁子怡上一刻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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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这一刻已经完全忍受不住,身上的奇痒之感,似是在摧残着她的神智,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开始抓挠着背部。
锋利的指甲挠上肌肤的那一瞬间,将身上的痒感缓解的很好。
如此一来,宁子怡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抓痒。
“皇妹,你怎么回事”
首座之上,宁子初望着宁子怡滑稽的模样,脸色一片阴沉。
先是楚皇后与严淑妃频出状况,这会儿又是宁子怡当众出丑,看她那抓耳挠腮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公主,分明就像是郊外的野猴子。
四周众人,此刻望着在大殿中央抓痒的宁子怡,大为惊奇,有几人甚至有些抑制不住地窃笑。
只因宁子怡的动作实在太过滑稽,抓完手臂便抓后背,之后,又是抓挠着腹部与大腿,只差在地上打滚了。
一身舞衣都因着她的抓挠,凌乱不堪。
“皇兄,我好痒”宁子怡在这一刻,还能维持一丝清醒,向宁子初求助。
“皇兄,救我,我快痒死了”
若说一开始抓痒,还觉得舒服,这会儿却是,觉得痛苦了。
在同一个地方,一直抓挠着,自然是越抓越疼,细嫩的肌肤,受不得她这样的摧残。
“来人”宁子初低喝了一声,“将公主带去太医院”
眼见宁之初已经动怒了,宫人们忙不迭将宁子怡扶了起来。
即使有人扶着她,她依旧控制不住双手,还是在自己身上抓挠着,甚至已经开始向宫人求助。
“你们也帮帮我,帮我抓”
“公主殿下,您再忍忍,咱们这就去太医院了。”
宫人们一边好生劝慰着,一边将宁子怡拖远了。
宁子初眼见着宁子怡远离了视线,锐利的目光,盯向了远处的凤云渺。
这厮到底还有完没完
起初见楚皇后与严淑妃摔跤,倒还不觉得有什么,既然凤云渺想为颜天真出气,就随他去了,之后,这俩人给段枫眠敬酒,他又出手捣乱,此刻,宁子怡献舞,他竟设法让她丑态百出。
今夜的宴会上,出这么多状况,都与这厮逃不了干系。
宁子怡如此出丑,北昱皇室可不就脸上无光。
大殿之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宁子初隐忍着怒火,并未朝着凤云渺发。
虽然凤云渺所作所为他心知肚明,但苦于没有证据,凤云渺擅长诡辩,若是想要指责他,总得拿出令众人信服的证据,否则,再怎么争执也是无用。
既然这气不能朝着凤云渺发,那就先不发。
玩阴的,谁不会呢。
他若那么想玩,就陪着他玩。
“北昱陛下”东陵国的使臣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贵国公主”
“皇妹兴许是得了什么怪病,已经让太医去诊治,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宁子初面不改色,“诸位若是还想再看表演,朕可以再点其他人。”
凤云渺已经整治完了该整治的人,想必不会再捣乱,这接下来的表演,多半顺利。
而就在下一刻,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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