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一落,鲁连荣当即便是露出怒容,因为他绰号金眼雕只是江湖中许多讨厌他的人都叫他金眼乌鸦,若是平日听到有人当面这么叫,他立时便要让让那人吃一个教训,只是方才沈成平一拳打飞陆柏的战绩实在是骇人,让他此时心中有一些迟疑,不过随即便心中冒出来了一个念头:“这小子年纪轻轻,在江湖中也没有什么名声,却不想拳法如此了得,显然是专精拳法,剑术想来并不如何,而且方才多半是陆柏他心存轻视,才被那小子占了便宜,今日我且用剑法让这小子尝尝厉害!”
想到这里,鲁连荣大吼一声,拔出长剑便向沈成平扑去。沈成平见他来势凶猛,当下便向后跃开,正在他准备反击之时,却见身前突然间人影一闪,厅堂门口飘出一个人来,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和鲁连荣斗在一起,正是宁中则。她出厅,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复美妙之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旁边的沈成平见状也是忍不住赞叹师娘这玉女素心剑法功力深厚,那鲁连荣不过数招就已经被压制住了,剑招也渐渐散乱了起来。
岳不群见状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的说,何必动手?”一边说一边从腰边抽出长剑,一递一翻,内力涌动,就将鲁连荣和宁中则两柄长剑压住。鲁连荣运劲于臂,向上力抬,不料竟然纹丝不动,脸上一红,又再运气。
岳不群笑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鲁师兄不必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回过头来,向沈成平斥道:“你胡说八道,还不快向鲁师伯赔礼?”
沈成平听了师父吩咐,只得上前躬身行礼,说道:“鲁师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轻重,便如臭乌鸦般哑哑乱叫,你老人家别生气!”
见沈成平又提起乌鸦,显然是意有所指,谁都知他又是在骂鲁连荣,而且岳灵珊又见沈成平与自己挤眉弄眼,当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岳不群这个时候将长剑往下一压,再次将两个人长剑往下压了几分,随即便收起长剑,鲁连荣感觉剑上力道变大,正自加大力量,恰在这个时候剑上压力陡然消失,手臂当即向上急举,他这时运劲正猛,长剑向上疾挑,险些劈中了自己额角,幸好他膂力甚强,这才及时收住,但已闹得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反倒是宁中则方才根本没有用力,轻巧的将长剑收入剑鞘之中。
鲁连荣这样一番狼狈不堪的模样漏了出来,当下华山派众多弟子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鲁连荣看周围之人的神色,脸上再也挂不住,又知晓继续纠缠恐怕更是自取其辱,当下头也不回的急冲下山。
华山派中人眼看着陆柏受伤,那话最多的鲁连荣被逼走,顿时脸上都露出来的欢容,恰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封不平突然插口:“岳师兄,你露的这手是不错,可是单凭这手气功,却未必便能执掌华山门户。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你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岳不群道:“封兄此言未免太过。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剑术是外学,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可是世人寿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我不是说练气不好,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你要涉旁门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还管你不着,何况练气?但寻常人贪多务得,练坏了门道,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