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沈成平却见定逸的脸又板了起来。这更是让沈成平心里嘀咕,定逸虽然脾气暴躁,但绝非不知轻重,现在如此表现,肯定是因为恒山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绝非是什么好事。
这时从庵内传出一个声音:“师妹,让他进来吧。他明明是华山弟子,你又何必对他发火。”这声音温和中正,沈成平猜想这人定然是恒山掌门定闲师太,果然有一派掌门的风度。
定逸“哼”了一声,道:“随我来。”当先走入庵内,沈成平连忙跟着进去。进的门来,沈成平大为意外,他没想到这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恒山派主庵,竟然只有两进院落,而进门后在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的佛堂内,正坐着两名老尼。
定逸走进佛堂,径直坐在左侧的一个蒲团上。沈成平走到跟前行礼道:“弟子见过定闲师伯。”
定闲还了一礼,道:“不必拘礼。”她看了看沈成平,道:“不知岳师兄遣你们前来,有何要事?”
沈成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两手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道:“这是家师写给师伯的信,吩咐我亲手交到师伯手里。”旁边定逸又“哼”了一声,却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她,只是在定闲身边,她这声冷哼却也小声了很多。
定闲取出信纸,仔细浏览。半晌,她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沈师侄,天色已晚,你们先到客房去休息一晚吧。”说罢转头对着定逸道:“师妹,你去为师侄安排住处。”
定逸应了声,起身引着沈成平走出无色庵。
恒山派上上下下除了女人还是女人,自然不方便留宿男客,但每每前来拜访的,却往往都是男人,因此恒山派在离门派不远的地方,建了一座别院,专供上山来的客人居住,沈成平自然也是住在这里。
第二天一大早,沈成平早早起来,在别院用过早点之后便向无色庵走去。远远地听到“嘿哈”之声,知道这是恒山弟子正在练剑,正在犹豫着是不是等会在过去,这时候一人在远处叫道:“你在那里站着做什么,过来便是。”语气中甚是不耐烦,正是定逸师太。
沈成平微微皱眉,感觉这个师太实在是不好应付,只是对方已经出声了,他只能走上前去,待到了近处,却见定逸师太冷冷的看着他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互相交流交流剑术,也没有什么,你看便看了,我们都不怕,你心虚什么?”言语虽然冷淡,但语气中教训之意偏多,隐隐也透出些对他昨日所说的话有些不满。
沈成平见状心中苦笑,话虽然如此,可偷学武功本就是大忌,五岳剑派并非是同一门派,怎么也需要顾忌一番,只是他这话却不能够当面说出,毕竟定逸师太乃是他的前辈,便只能够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定逸师太见沈成平目光向下,丝毫没有观看的意思,也没有理会,只是继续看弟子们练功,过了一会,见沈成平神色平静的盯着脚尖,便定逸冷声道:“沈贤侄是华山大弟子,想来已经深得岳师兄真传,我华山恒山,同气连枝,你便来指点一下你的师妹们吧。”
沈成平道:“弟子武功粗浅,何况并不懂恒山派的剑法,只怕”
还没等沈成平说完,就听定逸道:“啰嗦什么,叫你去指点,你去便是。”
接着还没有等沈成平答应,定逸转过头便对众弟子道:“这位沈成平是华山派岳师伯的大弟子,剑术高强,你们每个人都打不过她,让他来指点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让他来指点一下你们的剑阵吧。”
定逸用手点着弟子道:“仪清,仪和,仪琳,仪静”随手点出七名弟子站出来。
这七个人得到了定逸师太的吩咐,当下便手执长剑,对着沈成平齐声道:“沈师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