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了一声,华山比起刚才那两派,更是狗屁不如,有什么好敬的!弟子当时大怒,说道:你可莫要胡说,否则惹祸上身,别怪我没提醒你!”梁发面色发红,显然现在想起仍然是极为激动。
岳不群道:“你这样说,也算是给足了面子,那人接下来怎么说的?”
梁发平缓了一下呼吸,说道:“那人当时大笑三声,说道:华山派只有岳不群一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第二代弟子之中也没见有一个成器的,这样的门派,也配得上五岳剑派的称号么?就算岳不群当面,我也敢这么说,华山派,就是他娘的狗臭屁!
“弟子当时实在是气的狠了,当即拔出剑来,就向他刺了过去。哪知道那人武功甚高,左手里剑都没有拔出来,只用了一只右手,就将弟子打成了这样,弟子,弟子实在是给师父丢脸了”梁发说着,心里悲伤压抑难过,渐渐止不住哭了起来。
宁中则上前安抚梁发。岳不群则紧锁着眉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岳不群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来。”
梁发道:“那人离开前,曾大声说道:五岳剑派,又名无实,一盘散沙而已”岳不群宁中则都是一怔,沈成平皱起眉头,心想:这话什么意思,看起来这人像是有点问题啊。众人都在思索,默默无语。
这个时候,沈成平缓缓道:“哼哼,看这样子是恐怕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师父,不如弟子下山看看,说不定那几个人还未离开,弟子定然要让他们留下几手绝活”
“胡说!”岳不群斥道:“江湖中人,起些争执,原属寻常,你岂能存着寻仇的想法。”
江湖上寻仇那才是真正的寻常呢。沈成平心里这样想,见岳不群神色却没有多言,接着岳不群抓起梁发手腕,搭脉上去,说道:“德诺来报时,说已有郎中诊治,说你并无大碍,你自己可觉得身体有何不妥?”
梁发身上估计被揍的不轻,处处都是不妥。但是这些都是皮外伤,岳不群问的是他是否觉得内腑受创。梁发摇摇头道:“弟子并无内伤。”
宁中则道:“没有最好,师兄,你看出什么没有?”
岳不群摇摇头,道:“那人打你时,用的是什么招式。”
梁发道:“弟子无能,认不出他的招式名称。”
宁中则道:“无妨,你将他出手的方位一一道来,或许我和你师父见过的。”
梁发脸色一暗,道:“弟子刚一出手,他便迎了上来,招招是贴身近打。弟子只觉得最多他用了一招,弟子胸口,小腹已经挨了三下。可是他如何发招,实在记不清楚。”
岳不群和宁中则对视一眼,各自惊讶。沈成平却暗暗觉得有些古怪,听梁发的叙述,这人的武功不仅高强,而且是故意挑衅梁发,有意将他打伤,可是又不伤性命,不受重伤,这又是为什么。
岳不群站起身来,面色严肃,说道:“我演示几手江湖上的拳掌,你看看哪一招是打伤你的招式。”梁发点了点头。
宁中则嘱咐道:“看仔细,千万不要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