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设宴为沈成平等人洗尘,并不见宋缺,沈成平也没有追问,宋师道与宋玉致心中奇怪,但是也没有出声。
如此,沈成平在宋家山城住了下来,宋家给沈成平安排的是一处典雅的庭院,其中只有竹林,晚上时分,和风徐徐,风吹竹林,别有一番的滋味,一开始的几日,沈成平都没有得到宋缺的消息,他也不着急,每日表面上是在宋师道和宋玉致两人的带领下到处闲逛,领略如今岭南的景致,暗中却不断评估岭南的势力还有战争潜力。
宋玉致与宋师道两个人看沈成平混没有任何焦急的意思,反倒兴致勃勃的‘游山玩水’,宋玉致甚至忍不住道:“这家伙难道是来游玩的不成?”
虽然宋缺没有任何的指令消息,但是宋玉致其实并不想要让一直置身乱世之外的宋家卷入了争霸的大漩涡之中,在她看来,到时候不知道多少宋家儿郎命丧疆场,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终于到了第十天,沈成平一早醒来,刚刚与宋玉致还有宋师道一起用过早饭,一个精壮的男子到来,恭声说道:“阀主有令,请阁下到磨刀堂一聚!”
宋玉致花容失色,沈成平却是微微一笑,道:“看来宋阀主已经定下心意了,其实我也有些等不及了!”
宋缺的磨刀堂是个很别致的所在,甫一踏进里面,他便是感到一阵奇妙的感觉,这是个很雅致的感觉,是一个很适合修心养性的所在。
他刚刚踏入门中,便是感到自己整个心神被一股刀意锁定,“宋缺么?”微微一笑,沈成平在数世之中见过了不少用刀的好手,其中也有顶尖的刀法大师,而宋缺给自己带来的感觉十分特别,既非狂猛霸道,也并非是深藏内敛随时出鞘争锋,而是一种平静之中隐含着厚重的压力,一层层的压力朝着沈成平压过来,他每近一步,这压力也就沉重一分。
穿过了一道回廊,他踏入了第二重门,便是看到一种精致的木质大殿。而那股锁定自己的刀意便是在其中。
“磨刀堂!”殿上横匾正是书着三个铁笔银钩的三个大字,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凝重的气势,凌厉的气势隐于其中,旁人只感到这三个字气势逼人,更是有种森森寒的感觉,每一笔都是一刀,那三个大字分明是一组刀法,刀意隐于其中,仿佛是一柄绝世天刀劈空而来,刀气纵横,一浪接一浪的刀意扑面而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宋缺虽然没有名列三大宗师,实际上功力已经进入了大宗师境界了!”沈成平拿宋缺与自己曾经见过的石之轩做了一下对比,心中想着。
带着微笑一踏入内堂,沈成平便是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刀意,他望向了那位背对自己的身形,挺立堂前,虽然是看不到正面,但是已经让人感受到了一股山岳一般的气势。
“唰!”沈成平手中的长剑出鞘,其实到了如今,他已经极少使用长剑,寻常的宝剑也没有资格成为沈成平的佩剑,他腰间这柄剑是商秀珣送给他的,也不是凡品,乃是上百年的古剑,沈成平近来一直都带在身边。
沈成平一袭青衣,身上自然激发出一股凛然的剑意,与宋缺的刀意相抗,劲气相撞,如潮浪般向四周涌去。
“好!”一声低喝,宋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