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泉一点点的靠近方画,而后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尽管这样暧昧的姿势在两个年龄段完全不相同的男人身上看起来有些怪异,但此刻谁都没工夫在意这些,两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个若隐若现的【源灵】上。
“原来如此。”白一泉喃喃道,“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方画依然茫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你见过的。那个女精灵送给你的,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上。”
“那个女精灵的挂坠?不不不,我的确有些想要,但明明还没来得及开口……”
“你已经要了,二十三年前就要了。”白一泉话语生硬,“你仔细想想,这是你第二次经历这些了。你能想起来十多年前你在电影院看过的电影,还能想起来当时坐在你身边的是一个小女孩,那你肯定能想起来二十三年前那个把挂坠送给你的精灵女孩。”
方画忽然流出了眼泪:“她真的把挂坠送给了我?”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借给了你,这是你告诉我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想要还给她。”
“那我为什么没有还?”
“她已经死了!”白一泉大声喊道,“她已经死了,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不是现在,而是二十三年前,真正的二十三年前。”
方画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起,眼神忽然变得灰暗而空洞,像是丧失了希望。白一泉还想再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一抹高大的黑影从墙里浮现了出来,挥舞着巨大的镰刀。
白一泉下意识的抓住了方画的肩膀,想把他往外拉。但面如死灰的方画就像是一具尸体,以至于第一时间白一泉没能拖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神的镰刀轻而易举的切开了方画的半截身子。
鲜血溅在了白一泉的脸上,温热而粘稠。
血液会让人恐惧,也有可能相反。白一泉的心绪被这样的氛围压抑到了极限,他像是发疯的野狗一般朝死神扑去,将死神紧紧的抱住,而后一口咬在了死神的脖颈处,只是并没有感觉到血肉,入口的只是坚硬如石头的骨骸,差点没把他的牙齿咯了。
饶是这样,白一泉也没有撒手或者松嘴。他知道【白芒】对这个家伙没有用,也知道自己一旦松手,将被死神轻易的杀死,就像倒在血泊中,生机慢慢消逝的方画一样。在眨眼间他已不再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了,而是恢复成了五十多岁的老人模样,白发苍苍,眼睛里毫无希望。
他终于可以确定眼前的方画就是真实的方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有办法把方画带走,甚至没有办法把自己带走。他能做的只有用尽全力抱紧死神,不让后者杀死自己。
只是死神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饶是白一泉用尽全力,依旧无法阻止那象征着死亡的镰刀一点点的举起。白一泉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等着那镰刀一挥而下。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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