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又喊了一声,“死了,死了,你们听到了没?你们老大被我搞死了!”
那几个年轻人显得很不耐烦,相互使了个眼色,又是那个倒霉的绿帽年轻人很不甘心地站出来,随手提了一把水桶,来到炸裂的茅屋内,将一桶清水泼在了老头尸体上,随后头也不回地提着水桶回到了药圃。
叶晨一脸懵逼,心想这黄武教平常肯定不善待他们,不然也不会在死后还遭到这般虐待,“算了,还是我心善,就让我帮你解脱。”
他蹲下去整理了一下独目老者凌乱的头发,将脸上的水擦干,另一下子抱起放在了茅草堆中。
“你是内院的武教,身份尊贵,此后却要收到杂役的各种虐待,我于心不忍,便将你火化,若武院怪罪下来,由我一人承担。”
叶晨将火折子扔到茅草堆,又害怕茅草量不够将老头焚化,便将周围的毛茅草一并搬过去,盖在了老者身上。
火光顿起,老头的尸体霎时间被烈火吞没。
就在这时,远处的杂役们终于注意到了火光,个个目露震惊,争先恐后地提着水桶往这跑。
叶晨却是将他们拦住,心中不爽,“好歹他也是你们之主,供你们吃喝,教你们灵药之法,虽然平时严苛了一点,但虐尸这种事决不能让你们做!”
那绿帽年轻人,气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手舞足蹈不知该怎样解释,其他几人倒是果断,也不管叶晨,身形闪动躲过叶晨,提着水桶冲进了火堆。
这些杂役都是武院的往届学生,因为在十八岁时没有拿到100个学分,被强制开除武院。
但他们不甘心从此碌碌无为,便继续请求留在武院学习,唯一的不同便是身份变成了药圃杂役,而不是学生了。
所以实际上,他们的修为不比叶晨差,毕竟已经修炼了好几年,尽管天资不高,但长年累月下,也比一般的玉骨境强。
叶晨被绿帽年轻人挡住,其他几人已经将大桶大桶的水泼在老者身上,火势也被渐渐扑灭。
此时的独眼老者,已是满身污垢,衣服破烂,像从土堆里爬出来的尸体一样。
叶晨怒道:“其由此流,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武院责罚!”
红帽年轻人白了叶晨一眼,仔细打量老者尸体,朝身旁一人说道:“糟糕,这次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应该不会吧?他已经死了十几次了,哪一次不是让我们白担心一场?顶多明天,不,顶多今晚,他就会活过来。”
几个年轻人在那嘀咕,不善的目光也看向了叶晨,其中一人大喝道:“若是黄老死掉,便是你叶晨的责任,跟我们没任何关系!”
叶晨疑惑,独目老者没了呼吸和心跳,吃了那么重的毒药,又被火烧了半天,这样还能活?
那年轻人继续说道:“你不用怀疑,黄老常年炼丹失败,便时常将炼制坏的毒丹吞下,为的就是更好的知道丹药哪里不对劲,这些年,他昏迷了很多次,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没了呼吸和心跳都是小菜一碟,但如果身体被烧掉,那可就真的死了!”
叶晨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黄老头竟然如此奇怪,这么危险的事情都干?他不禁想到了神农尝百草,这样痴迷炼药的人,总觉着很让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