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储具店的老板帮忙照应。
我还在阁楼上储火玉铺被子的内侧放了一根铁棍,以防不测。
“你不会让我用铁棍跟人家打斗吧?”储火玉获悉的时候这么反问我。
“有总比没有好。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我这么回应储火玉。
储火玉端着脸盆从学生公寓电动门那边转过来。脸盆里放着牙刷牙膏和毛巾,还有女孩子的洗脸用品。
“久等了。”储火玉歉意地说。
“说什么话。我走了,上下楼梯要担心,还有,门要锁好。”我走出店门。
“我会的。”
我往前走去。还没走几步路,便听见储火玉叫我的声音。
“还有什么事吗?”我看见储火玉站在书店门口,她洗浴时因为急着回书店,洗脚时卷起的裤脚都没有放下来。
“谢谢你!”储火玉说得很郑重。
我挥一挥手,“傻姑娘,我们现在是经济共同体,要谢谢自己。走了。”
我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
已经十点多了,校园里静谧无声,可是学校每一条林荫小道上几乎都有搂在一起散步的恋人。如果你仔细留意,说不定便能看见在一丛繁茂的紫萝藤后面一对年轻人正在热烈地亲吻。
我乍了乍舌。大学果真是恋人的天堂。
走到校门口,我正和门卫打招呼,从外面走进来的朱德发叫我的名字。他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出去。
“你陪我到校园里走走。”朱德发说。
“已经很晚了。”我委婉拒绝。
“十五分钟。最多二十分钟。我真有事跟你说。”
我便和朱德发沿着正西方向的那条路走。这条道路左边是一个人工岛屿,岛屿上有用岩石堆成的假山,右边沿着围墙种了两排水杉,水杉高耸入云,那些针状的叶子火红火红的,树底下铺了厚厚的一层。
“我看我和丁莹的关系要黄,起航你知道吗?我觉得丁莹现在一点都不爱我了。”朱德发痛苦地说。
“怎么有这种感觉?她不是让你送她回去了吗?”
“她是让我送回去了,可一路上她几乎一句话都不说,都是我在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