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去？”
庄名看着庄周，又转身看了看不远处的人群。
……
“他们还是孩子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杀我们吧，杀我们吧，求求你了……”
昨夜遇到的老人，此刻跪倒在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身下，他抓着刀疤男的裤腿，苦苦的哀求着。
刀疤男抓住老头的胸前的衣物，单手将他提了起来，看着那和着鼻涕眼泪满是皱纹的脸道，“孩子？老东西，你今天知道这是孩子了？”
刀疤男咬牙切齿，抓着衣服的拳头也握的青筋爆起。
“当年我那尚在襁褓里的弟弟，和才六岁的妹妹你们放过了吗！”
刀疤男猛然将老人推开，有些竭斯底里的喊道，“我今天放过了你们，谁能放过三十年前命丧于此我那可怜的家人们!”
刀疤脸一边喊着，一边夺过一旁山匪手中的大刀，劈向了旁边的一个孩子。
“骨碌……”
那小小的脑袋，滚到了为倒在地的老头怀里。
“晨晨……晨晨……”
那老头双手颤抖，摸着怀里的头，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他低声呢喃，满脸都是泪痕。
“错……错了……都错了，都错了。”
人群众一时间满是哭声，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悲戚的味道。
……
庄名看到那孩子人头落地的时候，猛地一个激灵，转身看向一旁的庄周。
因果循环。
庄名知道庄周说的不错，当初村庄里的人若是没有杀死那一家老小三十余口人，就不会有今天这满是仇恨的土匪。
若是当初村民们留下一分善念，今天的屠刀就不会指向这些无辜的孩子们。
因果像是一把无情的屠刀，将一切陷身其中的都屠了个干干净净。
但是……
庄名看向庄周。
“师父，如果陷入因果里面的是你的亲人，你会出手吗？”
庄周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摇了摇头，反问道，“庄名，你有亲人吗？”
“有！”
庄名毫不犹豫的回道。
“哦？”
庄周露出惊讶的表情。
“师父你不就是我的亲人吗？”庄名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我不算。”庄周闻言笑了，但他最终却摇了摇头。
“但是我心里明明有，怎么能装作没有。所以如果有一天师父也陷进因果里面，我一定会出手的。”
“可我永远也不会深陷因果之中”
庄周皱起了眉头，“你该跟我离开的，只要你一路跟着我走下去，你会继承我的一切，包括我的‘道’。”
庄名摇了摇头，他看着庄周道，“我知道师父不会陷入因果之中，可我的心已经陷进去了。师父，因果像是一根绳子，将一切束缚其中，我虽在绳子外面，但我知道假如师父在绳子里面的话，我一定会重新跳进去。师父的‘道’无暇，因为师父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身入因果之中。”
庄名向着庄周躬身行了一礼。
“可是师父，我做不到。”
庄名说完，头也不会的向着人群走了过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