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坐的时候谁也不许说话。 都得笔直的坐着。不许交头接耳,这是狱的规定。
“我,如果你能出去把我写的信给我前夫稍去好吗?”于红小声的对着我说。“因为这里人的罪行你轻,你有机会能出去。”
“好的。”我说。“你把信给我。”
“我把信藏在你的行李里了,”于红嘱咐着说。“我前夫在飞龙纸业有限公司班,他叫许强,你给我把信稍到行。”
“于红,你放心。”我说。“只要我能出去。第一件事是先给你送信。”
“谢谢。”于红凄然的一笑。非常冷艳。
这时候问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声音急促而又有力,每一步好像都踩在号里所有女人们的心,使我们怦然心动。
脚步声在逼近,所有的人们都感觉到要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都想阻止这件事发生,但又都无能为力。
“哗啦。”铁大门被打开了。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和狱警出现在门前。
“于红,出来。”狱警喊道,狱警的喊声非常洪亮。声音的气场震撼着所有人们的耳膜,使人们不寒而栗。
于红站了起来,所有号子里人们的目光刷的向我扫去。
于红显得很平静,也许是我装的,不过表面确实很平静。但我的内心却涌起了波澜。面对着人生最后关头能有几个人能坦然处之?
“姐妹们,我先走一步了,”于红向大伙扫了一眼,然后凄惨的一笑,非常忧伤。午的眼光照在于红的脸,使我更加光彩照人,“大姐,谢谢你的裙子,它能使我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
我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于红……你很美……”
我忍受着被惩罚的危险说道,因为在号子里,是不让谁边说话的,尤其是狱警在提犯人的时候。
“安静点。”狱警说。狱警也一反常态,他对于号子里这种送别表示得相当宽松。和大度。
“于红,给你五分钟时间,”狱警说。“你收拾收拾。换件衣服。”
铁大门暂时关,因为我们是女犯人,我们换衣狱警咋好意思看啊。其实于红造换好了衣服,是身张美云的这条裙子。之所以我还要换衣服是想再跟号子里的姐妹们再待一会儿,因为这是生死离别,从此将阴阳两界。
“于红,你要保重啊。”张美云泪如雨下。
“大姐,不要哭。”于红扬起了头,甩了甩我那飘逸的长发,眼圈有点红的说,“人生早晚都要走这一步,没啥,想开点。我都不在乎。”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号子里的人们抱头痛哭。
这时铁大门又开了,还是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和狱警。
“都安静点。”狱警训斥道。“你们想造反啊》”
号子里的人们在狱警的训斥里渐渐的平静下来。
“于红,你收拾好了吗?”狱警说,“这够对你人性化了。”
“姐妹们,没有不散的宴席,”于红凄惨的一笑,“我真的该路了,这次我彻底的从新做人了,做一个好人。”
号子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默默的看着我,心好像打碎了五味瓶。
“时间到,于红,出来。”狱警喊道。
于红又扬起了头,甩甩了飘逸的秀发。脸色阴霾的走出了号子,在于红刚要走出号子的那一刹那,我回头向我深情的看了一眼,似乎在向我嘱咐着啥,我的目光里有许多内容,只要我明白。
于红又像所有的人们扫了一眼,然后跟狱警和武装警察走了。号子里顿时显得冷冷清清。
于红走了,我再也没有会来,每当夜幕降临使我想起了于红,于红那冷艳的脸旁经常在我眼前闪烁。
于轰对我的嘱咐他牢记在心,那天于红走了,在睡觉的时候我摸到于红让我转达的那封信,我感到这封信很厚重。这里藏着一个曾经另类人的真实情感。
我想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封信交给许强。只要我那出去的情况下,现在最重要的的是把这封信保存好,在看守所里想要长期保留信件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因为狱警们经常查房和检查行李,我在狱警查房时,把信藏在体内。我像体内藏毒者一样,将这封宝贵的信件藏在体内,但我又不能向体内藏毒者那样,随心所欲,因为我怕体内的液体弄湿了这封宝藏着于红最真挚情感的信物。
这使我为难。我不知道把信藏在哪,如果被狱警收去我前功尽弃了。于是在狱警查房时,我只好将这封信充当卫生纸垫在内裤里,因为看守所里不允许戴乳罩,如果允许把信藏在乳罩里要方便的多。
这封信使我绞尽脑汁,折磨我魂不守舍,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这封信送到许强的手。
在我为这封信闹的焦头乱额的时候,狱警来了。
“我,你的律师提审你。”狱警打开号子里的铁大门“你出来。”
我的心抖然凯亮了起来。我期待的开庭的日子可能要到来。
我被狱警带出号子.号子里的人们开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