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霜没有这个胆子。 ”大夫人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是慕凌曦识破了我的计谋，提前布局了。”
“她竟有如此厉害吗？”苏云离心口停了一拍，可想想当时慕凌曦的表情，又觉得不无可能。
“原以为她是一只任我宰割的绵羊，却不想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好在老夫人到底还是念着凌华和凌蓉，护住了我，下一次我定要准备充足才能再次出手。”
苏云离惊的一跳：“姑母，你是说姑祖母知道是你……”
“她在后宅这么多年，一开始没看透，但在那道士吐口之后怎么可能不明白，当时她看我时说明了一切，看来明日我要早起去荣寿堂一趟了。”
大夫人的脸笼罩在阴影里，一片沉郁。
天还未亮，老夫人年纪大了，觉不多，早早的醒了。
听到动静的张嬷嬷来到室内，挂起床帘，一边伺候老夫人起身一边道：“大夫人来了，候在门外。”
老夫人睁开眼睛，露出稍显浑浊却还算凌厉的眼睛。
挥了挥手道：“让她在内厅候着。”
大半个时辰后，老夫人洗漱打扮完毕，来到内厅，刚一在位坐下，大夫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将老夫人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老夫人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自己的贴身张嬷嬷在，这才松了口气，不然让丫鬟看到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张嬷嬷见如此情状，十分自觉的退了出去，将内室留给了这对姑侄，自己守在门外，不让丫鬟们进来。
“侄女是来给姑母请罪的。”大夫人虔诚的趴在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声侄女，将老夫人的心给叫软了，心里的那点气也跟着散了。
挥了挥手说：“你先起来，坐着说话。”
“是。”大夫人这才起身，在老夫人身侧坐下。
老夫人看着大夫人的脸，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寒烟呐，我知道你怪我把你嫁给了没出息的老大，这些年心里一直都不服气，可我也给了你足够的脸面，丞相府后院也让你执掌多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凌曦到底才是丞相府嫡女，你平时冷待她算了，又何必……”
老夫人叹了口气，满脸失望之色。
大夫人镇定抬眼道：“娘，凌华凌蓉都这么大了，我怎么还会念着那些事，只是前日云离回来告诉我，凌曦在北安王府性情大变，我怀疑她妖孽身，这才想找了个借口，请道士过府相看相看，却没想到被有心人利用了。”
“果真只是如此，你没有想要除了凌曦的心思。”老夫人眼带厉色的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站起来恭敬的说：“还请娘明察，凌曦不过一个丫头，这两年找户人家嫁出去成了，我又何必故意去针对她。”
“你如此想，那我放心了。”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以前的事情算了，再过两个月大玄的女子科举即将举办，凌曦在北安王府表现出色，不能再埋没这个孩子，你去把她的琳琅阁收拾一下，待她博得一个好名次后，立刻为她订亲。”
“是，儿媳已经让人去收拾了。”大夫人表现的十分恭顺。
老夫人连连点头，拉过大夫人的手拍了拍道：“这样做对了。”
此刻荣寿堂一片和睦，慕凌曦的琳琅阁却不得安宁。
她还未睡醒，门外一片吵闹嘈杂之声，闹的她不得安寝。
“如雨，又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