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仓皇的逃往江岸,幸亏那里还有近两千水军,几十条战船等着他。
他匆忙逃上战船,也不顾那些从江陵城逃出来的败卒们死活,急是下令开船出港。
正午时分,几十条战船驶入江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江岸,刘表才长松了一口气。
他不敢有半分逗留,当即下令顺江东下,向下游方向逃去。
一天后,刘表在巴丘一线,会合了前来接应的侄子刘磐所部三千兵马,勉强拼凑出了五千兵马,方才稍稍安心。
傍晚时分,巴丘水营。
中军大帐内,刘表干巴巴的枯坐在上首,满面愁容,形容黯然。
黄忠,蒯越,蒯良,以及侄儿刘磐,个个都是唉声叹气,死亡的气息在帐中弥漫。
半晌后,刘表才勉强缓过神来,抬头扫了众人一眼,问道:“到了这个地步,尔等还有什么良策,不如说说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苦着一张脸,无人作声。
刘表聘。
这员荆州大将,此时此刻正盘膝坐在那里,脸色黯然阴沉,双目紧闭,如同一樽没有生命的石像。
苏哲再看了看他跟前案几,上面摆放的美酒好菜,一筷子都没有动过。
显然,文聘是心情沮丧,食不知味。
“怎么,这饭菜不合你文仲业味口,还是你想绝食而死啊?”苏哲冷笑着走入了牢房。
文聘身形一震,睁开眼来,见是苏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却依旧一声不吭。
苏哲拿起尚温的美酒,饮下一口,却是叹道:“你文仲业年纪轻轻,方才崭露头角,一身才华还没有施展,若就这么绝食而死了,实在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