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最终由邵开河送到了陆准的面前,陆准看都不看一眼,便对下面的人发问,“怎么样?都有什么看法,说说看吧。”
这一次,蹦出来说话的,却不是邓博远,而是一个身着青袍,胸前绘着彪的家伙站了出来。这屋中多是六品七品,这样的打扮实在是太普通了。而此人站的位置又比较靠后,陆准断定,此人的职位应当是个小旗之类的。
“大人明鉴!”绿袍小官出列便说道,“此人是卑职手下的军余……”
“混账!”陆准并未说话,开口喝止对方的是邵开河。他手按着刀,目光也如利刃一般,“你是个什么东西?大人问你了吗?谁准许你随便开口的?”
绿袍小官一时间被斥责得面红耳赤,邓博远本就不好的脸色一时间黑得更厉害了。
陆准并不着急,静静地等了片刻。
那绿袍小官承受着周遭的压力,又迟迟没有人出来为他撑腰,以至于他心中紧张至极,脸上的汗不住地滴了下来。寂静的气氛中,让他觉得压力甚大,最终,忍不住屈膝跪了下来。
“卑职有罪,卑职……卑职有罪!”绿袍小官不住地叩头道。
“罢了。”陆准摆手,示意邵开河退下,浅笑一声道,“你吓唬人家干什么?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那个……你,你要说什么?说就是了。”
绿袍小官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可被这么一吓,原本想说的话他根本就不敢再说了。
“大人,卑……卑职……”他紧张地说话都打结了,也知道无论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替他在后面撑着。他一咬牙,索性赌气似的说道,“卑职知道此人在哪儿!”
“哦?你知道?”陆准有些意外,“那你说说看。”
“是。”绿袍小官回答说,“此人是卑职手下的军余,风评素来很差,行骗术,骗过不少的人。但因为……因为他和邓大人沾着远亲,所以,卑职不敢管他……”
“你信口雌黄!”邓博远被踩了尾巴似的,蹭的蹦了起来。
“卑职没有说谎!”绿袍小官急急地喊道,“那人是邓大人的远亲,算起来是他的表弟。关系虽然远,但那人每个月都会额外给邓大人许多孝敬。用假物骗人,所得的脏银,也有很多是进了邓大人的腰包!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的!”
绿袍小官算是惊吓、失望之余,一口气将邓博远得罪了个干净!如果此番陆准不护着他的话,可想而知,待邓博远喘过这口气来,必定会有他好看的。
陆准虽然不喜欢他的秉性,但不得不说,这种人实在是很好用的!只要手中操纵着实权,让他觉得可能会安全,他就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跑。
而且,他的话中,似乎是让陆准有些……意外之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