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司远明半躺着靠在床，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道。
司湛睿看着司远明，竟然觉得司远明有种一夜白了头的感觉。
以前一丝不苟，穿戴永远和英国绅士一样的司远明，现在竟然有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坐在床穿着华丽而又精致的真丝睡衣，脸已经没有了往常的红润，近郊面的头发，竟然露出了一大片的白发，刺痛了司湛睿的眼睛。
算是司湛睿的心再恨他，此时此刻的心，也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你哥哥……”司远明一边说着，一边皱了下眉头。
“回来了，我知道。”司湛睿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他的事情，我正在查。”司远明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看向司湛睿，“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你的身。”
一反常态的锋芒。
司湛睿的心里面却是泰若自然，好像是他早知道，司远明会这样子说，所以没有一点惊慌。
“父亲，你希望现在的我应该是什么表现呢？”司湛睿毫不畏惧的反问道，“是应该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你说，‘不，父亲，请你相信我’，还是跟现在一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司远明显然没有料到司湛睿会这么回答，一时语塞。
“因为无论我怎么回答你，好像嫌疑都会落到我身来。”司湛睿抬起头来，看着司远明，眼睛里面露出想猎豹一样，聪明而又坚定的目光。
司远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司湛睿，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你……”司远明想说什么，却又忽然停了下来，“你也去调查吧，充分利用你的人。”
司远明把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瞬间变成了这句。
司湛睿心里面微微颤动。
无论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么？怎么能如此轻松的说出“充分利用你的人”这句话？难道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感觉，阿宇，他不会再有更好的起色了。”司远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给司定宇下了个死刑，也给自己二十多年来的期望，也下了死刑。
司湛睿没有推辞，这个时候说不行，相当于是在否认自己，也相当于在司远明面前“不诚实”。
“我的人手有限，还是需要父亲的人的帮助。”司湛睿站在司远明面前，语气里面尽是诚恳。
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坦坦荡荡的给他看。
“好。”司远明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司湛睿刚想离开，被司远明的话给打断了。
“我老了，以前你哥哥手里面的事情，现在由你代为处理。”
司湛睿心里面惊了惊，面无表情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