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让她尝过那样的美好之后，还要夺去？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天要给她那样的身世和出身？
她甚至，碰到深爱的人，都没有资格匹配。
难道说，天让她出生，只是为了告诉她，她不配爱任何人吗？
季如歌不甘心，也不愿意。
可是，在天的安排面前，人力是多么的渺小。
即使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季如歌不知道。
她尝试着，一次又一次得出现在司湛睿的面前。
不要尊严，将自己卑微到泥地里。
可惜，卑微的尘土里并没有开出花，而是长出了满地的荆棘，让季如歌被扎的鲜血淋漓。
而现在，她爱的那个神祇，冷漠而有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着微不可查的不耐烦，冷血无情地告诉她，不要再死缠烂打下去。
季如歌茫茫然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那里的跳动了。
一片死寂的胸腔里，像是被人生生的挖走了一块什么重要的东西，空空荡荡的，充斥着撕裂的疼痛。
可是……她甚至已经哭不出来了。
季如歌觉得，她的世界，似乎在那一瞬间，突然黑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光明。
镌刻在心口的名字，像是一个活着的烙印，每时每刻，都让她疼的绝望。
司湛睿居高临下地看了面前的季如歌一眼。
她的脸色灰白，花瓣儿似的嘴唇已经枯萎，满目死寂之透着绝望。
可是司湛睿的神情依旧淡淡的，冷的看不出表情，声音里更是平静的让人鲜血淋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季小姐，恕不远送。”
说完，甚至不愿意等季如歌的回答，兀自转身，准备回书房办公。
季如歌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挺拔如同山岳，看起来真是可靠而有踏实。
曾经，她是唯一可以靠在那肩头汲取温暖和庇护的人。
而现在，他留给她的，只有冷漠和不在乎。
好一会儿，季如歌才哑着声音，突然开口道：“睿……你是不是，爱了云小姐？”
那个美好的让自己这个情敌，都忍不住欣赏和赞叹的女孩子，很难让人不动心吧？
明明，已经从司湛睿不同寻常的温柔眼神和容忍之，看出了那深藏的感情，可是季如歌还是忍不住捂住胸口，想要等司湛睿给她最后的答案。
似乎……只有亲耳听到，她才愿意承认，那个曾经跟她一起坐在树荫下看书的那个冷漠的男孩子，真的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书房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不小心的碰到了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如歌却无暇顾及这些细节，一双猫瞳执拗地看着司湛睿，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是季如歌不知道书房里到底有谁，司湛睿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的身影忍不住僵了一下，蓦地回头看相季如歌。
季如歌仿佛一无所察，素白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司湛睿的衣摆，似乎不亲耳听到回答，绝对不会让司湛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