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睿冷淡地看着季如歌，没有说话，拒绝的意思几乎十分的明显。
季如歌的脸色顿时有些难堪，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才没让自己当着云卿卿的面掉下眼泪来。
即使已经知道了过去的感情追不回来，即使已经知道司湛睿真的不想再给她破镜重圆的机会。
可是被当面这样的拒绝，依旧让季如歌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夜深的时候，季如歌也忍不住暗暗地后悔，是不是她当年不要选择拿着钱离开，不要因为自卑而远走，不会被司湛睿这样的介怀？
可是……如果她当年没有拿着钱离开司湛睿，她也不会变成现在的季如歌。
现在的司湛睿，远多年之前那个青涩而又阴郁的年轻人要迷人的多。
他变得成熟而又稳重，冷峻而又高贵，因为经历了商界的沉浮而锻炼出来的自信和沉稳，为他增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如果说当初的司湛睿仅仅是英俊出众，现在的他已经足以让任何人自惭形秽。
他仿佛是天生的贵族，降世的神祇，连一个冷淡的眼神都像是施舍，优秀的仿佛身都在散发着吸引人的光芒。
这样的司湛睿……当年那个羞涩沉默、自卑卑微的季如歌，真的配得吗？
现在的季如歌，是国内外都小有名气的美女画家，谈吐自信，修养良好，高贵典雅，一身如诗如画的气质夺人眼球。
可是以前的季如歌呢？
胆小懦弱、自卑内敛，羞涩的仿佛是一朵娇嫩的含羞草，细微的碰触都能让她缩到角落里惶恐很久。
那样的季如歌，真的能够配得这样的司湛睿吗？
如果她当年不走，真的能够一直陪在司湛睿的身边吗？
又或者，其实命运早已经是天注定。
她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里，碰到了对的人，并且因此而沉沦，一直都无法走出来。
而云卿卿，大概是司湛睿的那个对的人吧……
从小在富裕而又幸福的家庭里长大，养成了她自信而又果敢、坚强而又善良的性格，也养成了她一身高贵，足以匹敌这个世界的任何的男人。
有的时候看着这个自己小五六岁，跟自己有着相似五官的女孩子，季如歌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很羡慕她。
被季如歌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云卿卿忍不住有些不自在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
季如歌忙掩饰的笑了笑，收回目光，轻声道：“云小姐有了男伴了吗？”
伴随着季如歌的问话，一直沉默而又清冷的司湛睿目光也微微挪了过来，似乎正在等待云卿卿的回答。
看到这一幕，季如歌的眼眸忍不住越发的黯淡了下来，强忍着心口的那仿佛要撕裂的疼痛，才没有当场失态。
云卿卿却没有注意到司湛睿的小动作，闻言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点头道：“我倒是没有特别找男伴，到时候应该是跟剧组的一起走的吧……按照常规来说，男主跟女主一起走，那我应该是跟陆导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