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杏眸里带了几丝紧张不安，像是一个怯懦而又天真的小姑娘，因为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而担心不已。
看着这样的柳韵，司湛睿却不为所动，一双黑眸闪着冷淡的光芒，冷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找你过来吗？”
因为声音平静而又冰凉，音调并没有多少起伏，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却刻板的像是陈述。
柳韵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和紧张，悄悄地抓紧了手指，顿了顿才一脸茫然和无辜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大，大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为什么这么做？”看着柳韵脸的天真和迷茫，司湛睿却只觉得有些烦闷，忍不住拧了拧眉头，干脆开门见山。
柳韵一愣，心里的不安更浓，脸却多出了忐忑和疑惑，嗓音里面全是无辜和委屈：“大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难道说……司湛睿已经知道那件事儿是她做的了？
还是说他知道了别的什么？
不……不可能……
他不可能会知道的……
柳韵努力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极力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露出任何慌张的表情。
司湛睿的神情却更冷了，一双鹰眸没有错过柳韵眸子里面的紧张，心头忍不住有些轻微地嘲讽。
这些女人，明明蠢得不可救药，却偏偏喜欢做出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做着一些蠢事儿。
她真的以为，她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没有人查得出来吗？
虽然不是她亲手去做的，却也实在是算不高明，漏洞百出的让人无法直视。
司湛睿只觉得可笑。
其实这样才对不是吗？
这些年有不少的女人，因为他出身司家的缘故，搞不清楚他的处境对着他前赴后继。
这些女人也都是这幅嘴脸，表面或者楚楚可怜，或者温柔可爱，又或者无辜单纯，那双眼睛却将她们内心的欲－望和贪婪展现的淋漓尽致。
司湛睿曾经一度很讨厌这些有着小聪明的女人，觉得她们太自以为是，因为一点点小机智，沾沾自喜，看不清自己。
直到遇到了云卿卿，他才知道，那些女人并不是因为聪明才会那样惹人讨厌。
正相反，她们只是不够聪明罢了。
真正聪明的女人应该是像云卿卿这样的，坦诚而又骄傲，自信而又有分寸，进退有度地在无论多么艰难的情况，都给自己争取尽量更好一些的环境。
微微闪过一丝失神，再看向柳韵的时候，司湛睿的眼神里忍不住多出了几分不耐烦：“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难道还要我把证据拿出来吗？”
柳韵的脸色忍不住微微发白。
司湛睿……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查到她在骗他了？还是查出了别的事情？
不……不应该是那件事儿……如果那件事儿查出来，只怕司湛睿根本不会愿意见她……
白着一张脸，柳韵咬紧了牙关选择了死撑：“大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到底怎么了……”
说不清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伪装的太好，嗓音到了最后微微颤抖，隐隐带了哭腔，仿佛受尽了委屈。
司湛睿的唇角微微勾了勾，眼神里面却没有笑意，声音冷漠地道：“柳韵，你以为那个挑起云卿卿跟徐玠粉丝骂战的粉丝号，是你的小号的事情，真的这么隐蔽？还是你觉得，你请水军的事情，真的很难查出来？”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儿吗？
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柳韵忍不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却又心口忍不住微微发堵。
这些男人们永远都是这样，不管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云卿卿那张勾魂摄魄的脸的微微一笑。
看，连司湛睿这样冷漠的男人，还不是为了她，因为这样一点点小事儿，跟她这个旧人发脾气吗？
心底里嘲讽的一笑，柳韵的脸色却依旧有些发白，颤抖着嘴唇，眼神里面却闪着倔强，低声道：“大哥哥，大哥哥……都知道了啊……”
司湛睿松开手，靠坐在沙发背，平添了几分慵懒，乜了她一眼，冷淡道：“这并不难查。”
柳韵仿佛有几分窘迫，又带着几分难堪，死死地咬紧了嘴唇，小拳头握得关节发白，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没错……这件事儿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