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的眼里掠过一丝冷芒，看着眼神里面隐隐带着点得意的女佣，勾了勾唇角：“你这是，要不认账了？”
看云卿卿的脸色不太好，年轻女佣的眼全都是胆怯和慌乱，伸手指拽了拽年长女佣的衣服下摆，嗫嚅地喊了一声：“二……二姑……”
年长女佣这会儿却已经差不多冷静了下来，看着云卿卿的眼神里面闪着笃定地光，仿佛理直气壮一般回身拍了拍年轻女佣的手，安慰道：“不要怕，小茹。 太太也说了，算咱们这些女佣只是佣人，可也不能什么人都来欺负欺负……”
说着，一边斜过眼角得意地看向云卿卿，一边指桑骂槐道：“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欺负到咱们头，太太的脸面可往哪里搁啊……”
年轻女佣显然已经被吓坏了，听到年长女佣这么说，只顾瑟缩地抖着身子，一句话都不敢应。
年长女佣用力握紧了她的手，眼神里闪过厉芒。
这件事儿，绝对不能承认，不然让云卿卿捅到主人家面前，她这份好不容易找来的清闲、工资又高的工作要丢了。
这里的流社会的人，她们一个也得罪不起没错，但是她不信，一个妖里妖气的狐狸精，还能平白无故的收拾了她们。
她跟小茹不一样，小茹刚来，什么都不懂，她可是在这家干了很多年了。
太太那个人，她再明白不过了。
因为先生总是在外面沾花惹草，太太最看不起的是这些不明不白的女人，只要她咬死了什么都没说，算这个女人真的捅到太太面前，太太也绝对不会惩罚她们。
心思转了转，年长女佣的眼神越发的坚定。
云卿卿气急反笑，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京都的佣人都这么胆大，在背后非议客人被当场抓住，不仅不慌不乱，还能这样反咬一口。
本来她只是听着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索性出头给这两个人提个醒，教训几句也过去了，却没有想到这女佣竟然长着一张颠倒黑白的好嘴。
云卿卿冷笑着看着面前年长女佣那张含着隐晦得意的脸，心头火起，逼近她，放柔了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所依仗，身份普通，拿你毫无办法？”
年长的女佣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垂下眸子，状似恭敬地道：“不敢，小姐来者是客，我们谨遵太太的吩咐，要好好招待。”
云卿卿的眼闪过一丝厉芒。
这个年长的女佣也可以说真有些急智。的确，她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出现在这个宴会，唯一的作用是当个合格的花瓶。
她当然不能够在宴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否则给司湛睿添麻烦不说，即使主人家碍于面子教训了女佣，回过头来也绝对不会给她什么好脸。
换个软一点的性子，也许看女佣这副混不吝的样子，也无可奈何地受了这份气。如果是个蠢得，闹起来，女佣顶多当面受主人家两句教训，后头说不定还有补偿，可是丢人的是司湛睿，她也绝对是两头讨不了好。
可是，偏偏碰到的云卿卿。
云卿卿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性子，她也没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是个小女子，她热衷于谁让她不痛快，她让谁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