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说完“打完这一局”后,还真就专心地去打牌了,没有再搭理杵在一边当柱子的陈宇。
跟墨上筠一起打牌的,是丁镜、苏北、段子慕三人,他们仨都是知道墨上筠和陈宇之间恩怨的,自然都没有在这时候给陈宇面子,全然当做陈宇不存在一样,专心地打他们的牌。
四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带给陈宇的。
站在一侧的陈宇,见着他们这悠闲自在的模样,简直被他们气得肝疼。
更让他气愤的是,坐在墨上筠旁边的丁镜,明明一手的好牌,却被她给打得稀巴烂,他忍无可忍地在旁提醒了一句,但却被瞪了一眼,丁镜非不按照他说的来,最后惨败。
陈宇皱了皱眉,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学员,也能将907的学员打得那么惨在他看来,丁镜身上就没一点军人该有的样子。
连番惨败的丁镜有点暴躁,将手中剩余牌一丢,然后将自己惨败的原因归咎于陈宇,她拧起眉头朝陈宇道:“我说您能不能走远一点儿,影响我发挥。”
本想找墨上筠的陈宇,刚走动一步,听到丁镜的声音脚步忽然一顿,他不可理喻地看了眼丁镜,“明明是你自己不听劝告,不会玩。”
“是你站在这儿破坏了我的风水。”丁镜切了一声,强调道“打牌,风水、运气,很重要!”
“跟风水有什么关系?你手气还不好吗?就你那牌,本来能完胜他们的,非得被你打成这样。不会打就是不会打,不用给自己找什么理由!”陈宇气呼呼地说。
莫名其妙一顶锅给压下来,本来心情就不好的陈宇,此刻简直要被丁镜给气疯了。
他甚至忘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压根不值得他掉面儿来同丁镜据理力争。
丁镜冷笑一声,“有本事你来?”
“我”刚想抢着答应,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又将陈宇从幼稚争口气的边缘给拉回来,他哼了哼,负手而立,“我没空!”
“要不,来一局?”苏北兴致勃勃地提议。
墨上筠也适时出声,“跟她打没意思,陈队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玩玩。”
“什么意思?”
丁镜不敢置信地看着墨上筠。
她在给墨上筠出气的时候,墨上筠竟然来拆她的台?!
沃日!
这都是什么损友?!
段子慕笑了笑,附和着墨上筠和苏北的提议,“我觉得可行。”
“靠!”
丁镜惊呆了。
这一个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陈宇纠结半秒钟,最后朝丁镜说:“腾个位置。”
他非得给现在那些眼睛长脑门上的小年轻看看,什么叫谦虚!什么叫看清自己的实力!
“你们,行!”
丁镜指了指墨上筠三人。
负责洗牌的墨上筠斜了她一眼,“狗爪子挪开。”
“欠呢吧?”
丁镜说着就要撸袖子,但她的外套是系在腰上的,如今只穿着短袖的她压根没袖子可撸,动作要多没气势就有多没气势。
“你以后打牌的时候,甭说认识我。”墨上筠说,“丢不起这人儿。”
丁镜能玩得好的牌,大概就是斗地主了。
至于其它的墨上筠专门“调教”过,但很可惜的是,丁镜不争气,连学习理论知识的十分之一天分都没有,从不考究策略,爱怎么出就怎么出。得亏他们玩牌没有什么赌注,不然次次能让丁镜输得个底朝天。
“艹。”
丁镜说完就站起身来。
不过刚走一步,陈宇就占据了她的位置。
丁镜:“”
“丁姐,要不要来我们这边玩儿?”隔壁的燕归朝丁镜招呼道,“输了当场给我们跳舞的那种。”
丁镜倏地就不气了,所有的火焰冷不丁地沉了下去,然后笑眯眯地看了燕归一眼。
那一眼,颇有一种死神的架势,令人的心没来由的一凛,吓得周围一干人等瞬间收回看戏的心情,纷纷将视线转移开。
像丁镜这种大佬,也就少数几个人敢惹,其他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燕归立马求饶,表示再也不敢了,然后跟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挪到了言今朝身边,希望言今朝能看在他家墨墨的份上,替他“保驾护航”。
言今朝没有搭理他,并且表示偷看牌的话,他会死的很惨。
燕归捂着胸口非常心痛。
丁镜不甘心,坐在墨上筠和陈宇身边看他们打牌,一边瞅瞅这儿,一边瞅瞅那儿,不知是受她的影响,还是她身上有什么魔咒,陈宇和墨上筠开始轮流输,每次到手的都是烂牌后,几局后忍无可忍的墨上筠终于将丁镜给赶走了。
她一走,墨上筠的牌运立即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