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呢,予取予求下,她的尊严都被消失殆尽了,又如何做到不去恨呢?
拖着长长的影子,她轻靠于墙角,独自咀嚼心痛。
如他所说,认真的一方注定伤的最深,自古痴情终成空,空的是她自己,真正的自己!
一切真的就像躺在桥索之上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荆棘满地,疼痛生生地在撕扯。
可即使那颗心是一片干涸的湖,面对的是滚烫的岩浆,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待平复了心情,一名警员寻了过来,见她失魂落魄般,就慰问了下她的状况,林沛涵回神,狐疑地问了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工作人员说的。”
“……”林沛涵嘴里弯起了一丝嘲笑,笑自己多此一问。
“小姐,你是受到袭击了吗?”
那名警员指了指她嘴角边上的血痕,她微微低着头,擦拭了下嘴角,思虑了会,回了句,“是有人袭击了我,不过那个人长什么样,我已经不记得了。”
……
走出大门,空气里却弥漫着浓重地寒气。
她整个人如同站在白雾之中,脚下一片绵软,继续打算在苍白世界里孤独的漂泊,带着面具冷眼旁观这个世界形形色色的众生相……
摸了摸冰冻的脸颊,她扯乱了自己的发丝,垂下眼睑,一步一步朝警车走。
而不远处的兰博基尼里,他的碎发零乱地覆在额上,目光凝滞,手腕上的那一抹红静静的从半空落下,落在笔直的西裤上绽放出朵朵黑莲,变得妖冶。
殊不知那纠结着痛苦的情愫难以遣散,沉在了那双迷茫的眼睛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流血心痛对他来说并不可怕,怕的是若她心里一直都有他,那一切会覆水难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