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不以为意地说道:“紧张什么,是伤口,你多轻都会疼的。”
“哦……”
明耀看着肖侣诗凑来给自己药,恍惚想起了两年前。他和那个卖水果的人打了一架之后,有个女孩子也是这么认真地给自己涂药的。他感觉到痛楚,第一反应是叫了出来,让她轻一点。她却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轻什么轻啊,是伤口我多轻你都会疼的!”
到今天他算是感受到了,当时那个女孩子下手已经够轻得了,不能再轻了。
“好了,脸弄完了。”肖侣诗丢掉棉签,说,“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了,看看身有没有伤?”
明耀挑衅一笑,说道:“你房间是私密,我的身体能随便看了?”
“诶,我才不是……”
“好了,身没什么伤,明天好了。”明耀脱了鞋子,一副自己要睡觉了的样子。
肖侣诗抿了抿嘴,说道:“那好吧,那我……唉,你睡觉的时候尽量身体朝,脸不要碰到枕头,免得感染。”
明耀闭眼请,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深夜,大厦里没有一丝光芒。明耀却突然睁开眼睛,听了听房子里的动静,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了外面。偷偷摸摸地靠近了肖侣诗的房间。
看了看房门下面,嗯,很好,里面没有光照出来。看起来肖侣诗已经睡了,或者根本不在房间里头。她不是早说晚有事情要做么?爸爸给的资料……
哼哼,肖侣诗,这世界目前还没有出现过我明耀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事情,更加别说是锁房间这种小case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卡片来……
次日……
“钟先生,我相信您也是个识大体的人,毕竟在职场界里也待了这么久了,不会连这种道理都不懂的。”
亮堂的客厅里,肖侣诗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面对面坐着。她看着那个男人,脸保持着胜利者的微笑。笑容却灿烂,咄咄逼人的效果越强烈。
钟吾国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觉得你这些东西能够威胁到我了吗?”
“钟先生,您是觉得我们明氏证据不足,还是觉得我们明氏不敢告发您?还是说……”肖侣诗满眼笑意地盯着钟吾国,缓缓地说,“觉得我们明氏,告不动您呢?”
钟吾国猛地一拍桌子,瞪大了他那一对铜铃眼,说道:“我外甥的命,算我倾家荡产我也要……”
“您算是倾家荡产,您外甥已经过世是既有的事实。”肖侣诗的笑意更浓了,说,“您不考虑家人的感受,也还要为您自己考虑考虑吧?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受得了贪污受贿的牢狱之灾吗?”
“这……”钟吾国一时语塞。
“况且明氏家大业大,兴旺了一个世纪,战争都没把明氏打垮,您觉得您的消息有什么本事整到明氏呢?”肖侣诗咄咄逼人,说,“算我明氏是有黑色背景,弄的人尽皆知。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保证着商业的信誉和形象,有着强大的领导力和号召力,自然会有公司信任我方明氏。”
“说不定适得其反,还会有公司为了寻求保护伞而巴结我方明氏,您说是不是呢?”肖侣诗放了个大炸弹,轰塌了钟吾国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她把资料留在桌子,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微笑着说道:“这是资料备份,给您慢慢欣赏,看完了记得把它们都烧点哦。不然落入了别人手,我方明氏是不会付这个责任的。”说完,肖侣诗得意地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