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名壮汉从腰间的环形铁圈里找出一把细长的金边钥匙,正要开锁,风持炎又突然道:“等等!”
壮汉的动作停在了入孔开锁的那一刻,“怎么了,少主?”
风持炎温润的瞳眸里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态,唇角的笑意深了深,“你说得对,今天太晚,他可能已经睡下了,明天再来看望我那亲爱的弟弟吧。126shu ()”
壮汉恭敬地将钥匙收回,随后对风持炎微微欠身:“少主,晚安。”
“晚安。”
趵趵的脚步声被无限拉长,消失在了幽深的地下室内。
风持炎走后,两名壮汉丝毫没有怠慢,继续板着严肃凶悍的面孔,一人一边,挺立在紧闭的酒窖门外。
此时的酒窖内,各色美酒的醇香混杂在一起,仿佛一卷迷迭香,在这漆黑的夜里游走弥漫。
酒窖的最深处,有一男子半倚在酒架,单腿支起,双手轻放在冰凉的地面。
他双眸轻阖,棱角锋利的侧脸在壁灯的投影下模糊了弧度,似乎是在沉睡。
麝墨般的黑发稍显凌乱,却丝毫不能掩盖他与生俱来的俊逸和倨傲,右颈的肩膀处缠了几圈绷带,白色的绷带纵横着干涸的血迹,乍一看,触目惊心。
酒窖内一片安静,空气里弥漫着幽静的气息。
忽然,悄无声息的,他睁开了双眸。
静如死潭的长眸仿若两柄长刃,凝着惊骇的锋芒!
几秒后,他微垂眼帘,视线从受伤的右肩划过,嘴角勾起一丝冷嘲。
呵。
还真是有本事。
为了把逼他回来,连麻醉弹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