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九黎嫌恶的透过镜子看着自己。
那脸上大片大片的红斑看的她自己起了鸡皮疙瘩。
“苔姿，你这是叫我夸你好，还是责备你好？”她一向知道苔姿手巧，凭着这几盒胭脂，将她脸上的红斑画的这般逼真，九黎也不晓得是该伤心还是叹气了。
苔姿憋了笑，虽然这红斑依旧没有减去九黎一分姿色，可是瞧着自家小姐这幅尊容，带着一丝滑稽，她还是有些忍不住。
九黎自然瞧见了苔姿微翘的弧度，不由得嗔了她一眼。
“小黎儿无论什么模样，都很好……”淳于翎知道已经画完了，随即走了上来，站在九黎身后，亦是通过镜子瞧见了九黎脸上大块许多指甲盖般大小的红色。
只是这话，却在下一瞬戛然而止。
与苔姿一般，亦是憋了笑。
生怕被九黎发现，赶忙背过身去。
“你，你们……”九黎气结，这虽然丑是丑了点，但不好笑吧？
苔姿低垂着脑袋，淳于翎背过身去。
九黎阴森森的开口，“都看着我。”
淳于翎深呼吸，转过身来，对视上九黎的双眸，尽量不往她脸上瞧，话却是对苔姿说的，“苔姿，你是没仔细听我的话吗？这药粉发作起来的症状是这样？”
苔姿一怔，也顾不得笑了，凝思了一会儿后，“是奴婢疏忽了。”
确实，这画的与药粉发作的症状不太一样。
“这做戏便要做足了全套，小黎儿，让苔姿再来改一改。”淳于翎道。
九黎将信将疑，只是她不清楚那药粉发作症状究竟如何，也只得坐下让苔姿在她脸上改动。
况且，她虽然想做戏，却不想因着这从而毁了自己的这一张脸。
期间，九黎问道，“我方才那模样，真的那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