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梅西尔痛哭的样子,梁晓飞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发自内心的仇恨和忏悔,是装不出来的。于是,梁晓飞走下车,拿了纸巾递给她说:“擦擦吧。”
梅西尔一愣,忙接过梁晓飞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眼泪鼻涕,说着:“谢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梁晓飞问。
梅西尔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是你的父亲,生你养你,却毁了你。”梁晓飞靠在车门上,缓缓的说。
梅西尔点点头说:“我长大以后,因为还算漂亮吧,便有很多男生看中了钱,或者权,开始和我交往。但是,那件事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我就变态的抱着玩弄男人的思想,堕落下去。”
梅西尔叹息一声接着说:“唉!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又一次,我对一个和我同居半年的男孩说:‘我们结婚吧?’可是他听到了,马上吓倒面色苍白,逃之夭夭,和我断了联系。那次,我很伤心,但是我并没有死心,以为总有人会对我好。于是,在那以后,每一个提出和我约会的,我都要对他说:‘可以结婚吗?’但是,他们都是一样的逃跑。”
梅西尔又泪流满面,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掏出一包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抽了起来,却被呛得连连咳嗽。
梁晓飞心彻底软了下来,看着脸上厚厚一层化妆品被擦掉的地方,梅西尔的脸色虽然苍白,却显得清新了好多。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为她拍着后背。
梅西尔哭了一会,又直起了身子,接着说:“好不容易,我遇见了你,真的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我就习惯的用父亲的高职,我的成熟取悦你。可是,你的高贵却让我触不可及。这一个多月,我每天都在反思,都在懊悔,都在痛苦中煎熬。我盼着见你,却又不敢看你。”
梁晓飞沉默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她,自己是接受不了她的,不说自己四个位置已满,就是不满,自己也接受不了他的曾经。
“也许,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的。”梁晓飞小声的说。
“真的吗?你不会嫌弃我吗?”梅西尔猛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上面的化妆品被眼泪冲刷,被她的擦拭,变得五颜六色,有些瘆人的感觉。
“你不是说,你会改正吗?”梁晓飞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梅西尔疯狂的点着头,破泣为笑,几乎雀跃的说:“我改,我一定改。”
“可是,你的父亲,却是在让你帮他害人。”梁晓飞说。
“我不帮,我拒绝他,现在我马上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再帮他了。”梅西尔快速的说。
“别冲动,你这样拒绝他,他也会找别人的。”梁晓飞说。
“那,那怎么办?”梅西尔惊慌地问。
“比格尔那个亲戚叫什么,你知道吗?”梁晓飞问。
梅西尔低头努力想着,又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过了一会才抬头说:“好像叫什么大维的。”
“唉!我们还是去一趟你的家吧。”梁晓飞说着,打开驾驶室的门说,“我来开吧。”
“不行,我不让你去,你去了,就会帮他,帮了他,你就会有这个把柄在他手里,你就会在他的安排下堕落的。”梅西尔惊慌失措的抓着梁晓飞的衣服,摇着头,着急的大喊。
“那你还不是要来接我的吗?”梁晓飞又故意的问道。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来找你的,你不能去,不能去。”梅西尔大叫着,像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婴儿,眼神空洞,焦灼。
“你会帮我的,不是吗?”梁晓飞轻轻的说。
面色听了,马上平静下来,疑惑的看着梁晓飞,喃喃地说:“我帮,帮,就是死,我也愿意的。”
“那我们就去你家,当做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怎么样?”梁晓飞说。
“好,我听你的。”梅西尔无主的说。
“你先休息一下,去洗把脸,我也刚好想去找个卫生间了。”梁晓飞说着,想找个借口询问比格尔。
“好的,我知道前面有个咖啡厅,我们可以进去。”梅西尔说。
“那我们去吧。”梁晓飞说完,又坐回到后面。
车子开得很快,两分钟后就停在了一家咖啡厅的门前。
梅西尔摘着安全带,问梁晓飞:“飞,你还好吧?我没有很慢吧?”
“没事,你很快。”梁晓飞说着,下了车。
其实,这梅西尔的本性,还是很善良的,听说自己想找卫生间,把车开的飞快,哈哈,是怕自己尿裤子吧。
梁晓飞走进卫生间,看了看里面没有人,就走到靠窗的地方,打通了比格尔的电话。
当梁晓飞把这一切告诉比格尔之后,比格尔说:“我的确有个远亲在在野党里面做工会主席,平时也经常召开一些会议,至于这一次是不是非法,要看他们是不是公开,如果是公开的,不管发表什么言论,都是合法的。”
“那你就告诉他,让他叫上一些记者,不就是公开了吗?”梁晓飞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