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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依依惜别总关情 慎慎奠祝还名声(1 / 2)

三十五

依依惜别总关情慎慎奠祝还名声

大县的县委常委会一结束,何启照被免职的消息便不经而走,象一夜春风吃绿了东西南北。126shu曾国超依旧早早起床,便迎着清和的凉风溜达到开发区。自从他和余凤洁分居以来,再没有一次奢睡的机会,生物钟到时候自然而然地准时闹醒了。当他来到福盛水产有限公司的基建工地,这里的建筑工人在火红的朝霞映照下早已工,绞伴机在轰轰地转着,吊运车在向三楼运送着砖块和砌墙泥浆。有的穿着褪色的长裤长褂;有的干脆赤背阵,那栉风沐雨,洒黑的肌肤简直象身涂了一层桐秀油,紫绛而发亮;也还有的女人带着褪色的草帽在提灰桶在码砖块。他们的手不需要带手套,厚厚的老茧象钢铁一样硬梆梆。他们迎着晨风,各执其事,干得有条有理,甚至得意忘形。这是劳动人民的光辉形象。一师傅正扬锹掀着泥沙,曾国超正要走过去,师傅凶着说:“没长眼,向一边玩去。”曾国超止住步,平静地望着他。那师傅停止扬锹,露出白亮的眼睛和雪白的牙齿,正声说:“哦,是曾书记。来找褚总的。”曾国超并不认识他,也装得相熟地说:“不,不。你们的老板抓得真紧,这么早开工了。”那师傅豪爽地说:“一早一晚是我们的良辰吉日,午的太阳会把人烤糊的,时间留在午多休息会。”是的,在这样的火辣的季节里,人不做事,坐在屋里吹着电风扇都会觉得燥热。如今的曾国超,他可是没有干过一天这样苦这样累,而造福于人的活。在他孩时做小工有个这样苦累的感觉,当然如今处理工作和生活都一堆刺手的事,也并不这帮基建工人更轻松,那心的苦和累体力的苦和累更没法解脱。曾国超关切地问:“芦陵村的村民又没有来工地闹事吧?”那师傅感慨地说:“没有!得亏您次及时赶来处理、制止。要不然,准闹出人命了。土地是国家的,芦陵村的那班人真无耐,要了一回钱,又要二回钱,还哪里一点道德和人味啦。”曾国超心想,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呀,难怪他们拼死拼活闹的。便说:“他们是闹过了份。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们还不想,多敲一个是一个。毕竟是他们祖祖辈辈耕种和赖以生存的土地。”那师傅有些滑稽地说:“钱是褚总拿的,还是你曾书记拿的。”曾国超昂扬地说:“钱也不是褚总拿的,也不是我曾某人拿的。是政府的。”那师傅俏皮地说:“政府的钱,还不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曾国超说:“也可以这么说吧。政府也是在造福于民嘛!”那师傅又说:“现在的政策已经把那些老板宠天了。而那个褚总简直是一毛不拨的铁公鸡。昨天,他来工地,我们让他买颗冰棒给我们解解暑。他却让我们找工头,说工程是包了的。我们那工头老板,欠我们的工钱都好几百,是不给。我们给私人做住房,人家东家够大方客气的。

这时,走过来一个胡子拉茬的高个老头儿,是工程老板请来守场子的。他声洪嗓大的说:“二狗,楼等着灰用,你还在住脚住手聊天。”老头走近了,又微笑着朝曾国超招呼说:“曾书记,您早。来找褚老板的,他没有来呢。”褚总叫褚登鸿,是广州老板派来的代理,并不是真正的老板。他当然不能无原则的拿老板钱卖人情啰!曾国超沉着脸说:“我不找褚总。”那师傅又乖乖地开始掀沙了,曾国超转身向工地外走,那高个老头伴着,并神机诡密地说:“听说县委书记被省里撤职了。这次省委书记对大县可下了真手。对他们那班当官做老爷的人,是该多撤几个,看他们还敢不敢来乱收钱。这基建工地还是招商引资企业,政府的幺儿子们,找门来收费的单位有一二十家。”曾国超没有听说过撤了县委何书记,只听说省里来人调查过笆头派出所乱收费的事。后来又看了报纸,县里又开了电话会。是证实了的。撤县委书记是何等重大的事,那一定是有人造谣,投其所好罢了。他便岔开话题说:“现在还有人来工地收费?”高个老头说:“这几天好象没有谁来。”曾国超认真地说:“星期镇里开了专题会,进行协调的,还把彭县长请来讲话的。彭县长在会下了死禁令的。谁敢乱收费,摘谁的帽端掉谁的饭碗。”高个老头心想,光讲狠话有什么用,他们不收钱,没了来路,不等于端了他们的饭碗。拿个空饭碗又有什么用。他见他走出了工地的栅子门,客套地说:“曾书记,您慢走。”曾国超头也不回地小声地“嗯”了声,高个老头根本没有听见。然而,曾国超在想着刚才他说的话,撤了县委书记!他怀疑这老头是怎么得来的信息,还是幸灾乐祸,以讹传讹,一个退休的被人顾请看场子的老头,怎么还会关注着这些。

无风不起浪,无风水不荡。在大县的历史,除了化大革命期间,县委书记曾被造反派们揪出来批斗过,被抢班夺权过,还没有哪个县委书记因违纪违法,或工作渎职而被撤换过。能把南桥这么一个重镇交给我,还是他何书记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器重我而启用了我曾国超。要是其他人,要是他田隆生还不把我曾国超往死里踩的。曾国超在回镇机关的路,应付着向他打招呼的人,在反复感悟着这些切身体会,从内心里无限感激何启照。如果真如老头说的,此时何书记的心情该是如何的沉痛。他曾国超是做过这样的人的,他能体会到那种沉痛的心情象火山暴发那样灿烂而无以平息。沉痛得会让人无法生存下去,而回避不了。这时,镇机关里不再是夜的宁静,已有了人的动静,有的家属出去买菜还和曾国超礼节地招呼一声。曾国超回到房里,用手机给湛楚林打电话。电话里传出女士的声音,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还又重复了一遍外语声音。曾国超又拿出县委办公室印发的内部电话号码本,拨打了湛楚林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正是湛楚林。曾国超一下听出了他的声音,并借故说:“湛主任,最近县里开不开会?”对方果敢地说:“会是肯定要开的,只是具体时间还没有定。曾书记,你的信息真灵通呀!”对方的“肯定”二字让曾国超听出了内函,又加“灵通”二字,曾国超有些迫不急待了。又问:“说是领导要变动,是真的吗?”对方说:“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因工作需要,何书记免职调动了,由彭县长接任。待县委四大家开了会,肯定是要通知开党委书记会的。”曾国超又说:“是免职不是的撤职吧。”对方说:“象人大举砣子的免职。别瞎说!不是撤职。”曾国超咬住说:“太可惜了,怎么一下被免职了呢。还有没有其他变动。”对方不想保密,也想证明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没白当。便说:“田书记退下来,到人大。一句话二句话电话里给你说不清楚的。会议时间定了,通知你。等着吧,不要出远门。”双方先后关了手机。曾国超真有些替何启照不平气了,要是过去的张道然都没有这样真正的任人为贤地器重过自己。

如果说何启照被免职是件很惋惜痛心的事,然而,田隆生的退下则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曾国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他自己的年龄优势等来了这一天。他长长的嘘了口气,用右拳重重地往墙壁猛地一击,将墙壁光洁的的仿瓷涂料都击落了。那种轻松畅快的心情清晨在开发区呼吸清甜的凉风还要美满百倍。他终于有了好多年以来的激情冲动,决定县去会会何启照,和他谈谈心里话,表表内心对他的钦佩,也许是安慰。他接连给司机小黄打电话,说了7点半要用车,他忘了看时间,其实已经7点半了。又接连给刘祚垓通气,说:“我今天去一趟县城。”对方毫无怠慢地说:“好!”可心里纳闷着,一向不愿县的曾国超,怎么主动要县了,是不是要与余凤洁办理正式的离婚手续,拿绿本。小黄很快从车库里开出了小车,曾国超提了公包,稳步地下楼来,钻进小车里,小黄关好车门,把持着方向盘问:“曾书记,去哪里?”曾国超很爽朗地说:“去县里!”小黄以为自己听走了耳,又问:“去哪里?曾书记。”曾国超侧脸,膛了他一睁,说:“小黄,你耳朵没毛病吧。去县里。”小黄笑了,说:“是去县里。我以为我听错了。”曾国超也笑了,说:“你这个小黄。”他称呼小黄的时候,突然有了不相适的感觉。小黄鞍前马后的服侍自己,都过三十而立之年了,自己这个年龄已经是正科级了。他只好把这个感觉埋藏在了心里。小黄打开车锁,一踩油门,发动了车子,再踩离合器,小车刺地驶出了南桥镇机关,驶在了县城的水泥公路。曾国超吩咐说:“关了空调,打开车窗,吹吹自然风,还凉爽些。”小黄不吭声地照此做了,果然,清新的晨风贯入车内,沁人心腑。小黄还是不解地问:“是县里开会,怎么昨天没有通知。”曾国超皱眼说:“这是领导的事,你只用心开车。”小黄又一笑,还是说出了要说的话,“我以为是余阿姨……”曾国超没好气地说:“别瞎胡猜!”小黄再不作声了,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还在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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