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容早困的不行,躺在床恍恍惚惚间,只觉得自己好像马要睡着了,本想翻个身,却被胳膊的刺痛给惊了一下,换了各种姿势才闭眼睡去。
楚睿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动作,见状竟是皱紧了眉头,之前听南宫宇说起,便知晓她有伤在身。
知道她是怕萌萌担心才没有说自己受伤的事情,楚睿自然也没有说破,只是在晚间喝酒的时候让她尽量的少喝,却没成想,她竟还是有些醉了。
想到晚聊的那些话,说到萌萌小的时候,说到他们那五年之间发生的那些他未曾参与的事情,楚睿竟又露出了一抹笑来。
伸手抚林有容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你可知,这数日以来,除了萌萌,还有其他人在惦念你?”
当然,这句话是无人回应的。
楚睿从怀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林有容的枕边,那是好的金疮药。
又呆了一会儿,看着林有容已然睡的很熟了,才悄悄的在她唇边偷了一吻,然后微扬着嘴角出了那房间。
抚了抚唇,楚睿看了看四下无人,才使轻功飞身离开这风雅堂的后院。
翌日清早,林有容醒来便看见了枕边的药瓶,想来是昨夜送她回来的时候,楚睿放在这里的。
林有容这才想起,怪不得前一晚喝酒的时候楚睿总劝着自己少喝点,原来他早知道自己有伤在身了。
悄悄的给自己换了药,又重新包扎了一下,林有容才打着哈欠出了门。入眼便是叶均虎着的一张脸,林有容猛地一惊,竟是吓的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在地。
“叶均你神经病啊,大清早的你要干什么!”拍了拍受惊吓的小心脏,林有容将人拉到了屋里。
“你当真的准备将南宫宇留下?”叶均一脸严肃的样子。
林有容点头:“是啊,昨天晚不是说了么,你不会是喝多不记得了吧!”
后来想想看,好像真的是叶均喝多睡着了之后她才说要将南宫宇留在风雅堂的。
看了看叶均不善的脸色,林有容只得摸了摸鼻子:“事已至此啊,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原本带他回来着实是没想要将他留下的,还想着怎么让你和楚睿帮忙把他给弄走来着。”
话至此,林有容还不忘看了看叶均的脸色,发现正在听自己讲话,才继续道:“但是我昨天在风雅堂的时候才突然想到,若是将他留下同楚睿一样的放在店里,那岂不是能赚到大把大把的银子,更何况我还不用付月钱。”
“你是想银子想疯了么!我不是与你说了他身份不一般么,你怎么还当真的将他留下?”叶均怒道。
“话不能这么说,谁与银子有仇啊,况且昨天你也没说他不可留啊!长得好看的人,一般心肠都不坏的,不信你看我……”林有容说罢还对叶均了一个花一样的表情。
叶均气的差点吐血。
“生气个什么劲儿么,南宫宇与楚睿相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而且我也询问过楚睿了,南宫宇确实是那鬼医圣手,但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个卖情趣用品的伙计罢了,在我看来,他与楚睿,或是墨子,并没有一点差别。”
说完还不忘在心里默默的补一句,他非要找的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玉佩现下也与自己没有关系。
“你也不想想!之前是因为他被围杀你二人才相遇的,把他留下,你不怕哪天来一群人将你这风雅堂给拆了?”
“……”林有容竟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有道理,我去找他问问!”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师姐!你是不是傻!”叶均在后面扶额,他总觉得自己为这人操心永远都是白费心力可怎么办?
林有容压根没有想过要去找南宫宇,毕竟找了也没用,难不成自己去问了人家会说实话?况且,他解决了之前围杀他的那群人,那如果再来人,他肯定也是能够解决的,想的那么多,怎么赚钱?
不得不说,生活处处是惊喜!
林有容刚一开了房门,看见南宫宇身穿一袭红衣靠在门边。
“哎呦,你吓死我了!”
南宫宇嗤笑一声:“自己在人背后说闲话,怎地还怕人听墙脚不成?”
一瞬间,林有容觉得特别尴尬。
里面的叶均听到了声音从里面出来,一发现站在门口的红衣南宫宇,也觉得好像是真的有些尴尬,直接在里面将门关了。
那林有容丢在外面和那个南宫宇对决吧!
“叶均!你太不讲义气了!”林有容转身砸门。
南宫宇则是微笑着对林有容道:“可是有何想问的?”
林有容转身呵呵笑着摇了摇头:“貌似并没有。”
“不怕我再被人围杀,连累你们?”
“你不是自己能解决么?”
“若不能呢?”
林有容指了指大门口:“不送!”
“我的玉佩……”
“……”原谅林有容真的不想提这个事情。
林有容摊手:“所以我没有选择了啊,我让你走,你走嘛?”
南宫宇只是笑了笑,挥了挥衣袍便走了。
看着他那火红的背影,林有容抚了抚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大早的站在人家门口听墙脚算了,还穿的好像个火烈鸟一样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