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肖晋将刀一转,伍涛整个人差点没昏死过去。
“这个伤口很大,血流的很快,按你的体重血液有五千毫升,照这个流法我只要再把刀口加大,三分钟你会全身血液流干。”肖晋冷冷地道。
伍涛最后一搏,表情扭曲用尽力气道:“你不敢杀我,否则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瓶子的下落。”
肖晋摇摇头,一笑道:“只要想查并不难,你一共那么几个落脚的地方,别忘了我们做这一行的。如果你死了,拿那个瓶子会更简单,而且我们还会省下多余给你的钱。”
他刀再一用力,血的流速更快了。
伍涛知道再反抗也没用,看着自己身下全是鲜红的血,他终于说出了租房子的地址。
“钥匙呢?”肖晋道。
伍涛摸出钥匙,肖晋接了过来。
“把伍小娟的住址告诉我,还有六强子的。”肖晋并没有把刀拨出来,血还在往外涌。
“你要小娟的地址干什么?”伍涛大惊,他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他妹妹的姓名,还有那个霸占他妹妹大混子的名字。
“这时候玩起亲情了,你当初把伍小娟推进火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把你亲生父母打倒在地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肖晋的刀一用力,在他腿打了一个横切面,顺便将他的腿筋挑断了。在伍涛马晕过去的时候,他一拳砸在他的右脑,强烈的神经刺激让他一直保持清醒。
“说吧,否则你死定了。”肖晋的眼睛带着寒光。
伍涛说出了妹妹和六强子的地址,他颓然地坐在那里,两眼无光,现在的他是一具尸体,或者说行尸走肉。
肖晋这才一拳将他打晕,看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他犹豫一下,算了留他一命吧。他撕开床单把他的伤口包,然后用刀柄在他身体击打几个地方,将血止住。
在肖晋眼,伍涛的身体和一头猪没什么两样,在无名岛他自己都不记得杀了多少头猪,又解剖了多少头猪,包括猪的大脑和神经及全身的骨骼全都研究过。
后来郑俊又找来一幅人体骨骼解剖图,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给他详细讲解,然后再对着猪身下刀训练。他将刀在伍涛身擦干净,离开房间,他到了院子里摘下脸的手绢,拿起地的背包,轻轻跃墙头,左右看看落了地。
他抽出一支烟点,慢慢地走出胡同,又转了几条街,这才打一辆离开。
车开了十多分钟,在一处公园附近停下。肖晋付了车钱,等出租车走后他四下看了看,这才走出去五六分钟拐进一片平房区。在京都小街小巷遍地都是,特别是十多年前的城市还没经过大面积开发。他来到一处门前站住,推开院门走进去,站到右手边的门前。
他左右看了看,别的屋虽然亮着灯,但都拉着窗帘。他用钥匙打开锁,轻轻拉开门,门轴长时间干涩发出一声响动,他停下听了听,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慢慢地又拉开一些。当门的距离开到能容下一个人侧身进去的时候,他停下又听了听。
这才侧身轻飘飘的挤出去,肖晋拿出一个很小的纽扣电池手电筒,带着一丝光亮,但这种亮度在黑暗里足够用。进到只有六平米的屋子,很快扫视一圈,屋里没什么家具,也没更多的东西,便把目光停在角落里的几片白菜叶子。
他过去蹲下,拿下白菜叶子便看到下面露出了一块红布包着的瓶子,顾不得面有灰尘,将瓶子拿出来,将手电筒叼在嘴里,只看到面的大龙图案可以确定:是它了。
有过前几天的经验,肖晋没有了那种狂喜,将身后的包放在地,将瓶子放进去,瓶子四周是几本早准备好的书,可以将瓶子挤在间起到保护作用。
拉拉链,将瓶子背在身,他又把那几片白菜叶子放回原处,慢慢从门口退出去,再次轻轻锁门,向院子里的几间房看了看,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才出了院子。
踏着月色,他步行转了三条街,确认没有人跟着,这才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到东四大街。从东四大街下了车,他步行穿入王府大街,然后又换了一辆车直奔国际饭店。
这些跟踪和反跟踪的手段,都是老片儿施羽交给他的,谨慎永远是第一位。
回到总统套房,乔雅诺没回来,他马换下衣服,然后将瓶子收到卧室角落里的一个小柜子里。做完这一切,他去洗了个澡,这才坐在沙发发呆。
直到肚子咕咕叫,他抄起电话叫了送餐服务,只是简单的扬州炒饭外加酱牛肉,想到伍涛吃的那种成袋的榨菜,他也叫了一包。等餐送到,他问服务生榨菜多少钱一包,服务说二十元。
肖晋一乐没说什么,叫服务生离开。这种在食杂店一元一包的咸菜到了国际饭店翻了二十倍,真跟抢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