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股又麻又痒的怪异感觉从骨头内部慢慢渗透了出来,让他们难受得很想扭动四肢或者抬起手用力抓痒。
可惜手脚根本不听他们的使唤,他们只能直挺挺的或趴或躺地倒在门口,眼含两泡热泪,扭曲着五官,嗷嗷嚎叫了起来。
“妈的,招了,谁给老子下毒?”
“救命啊,我好难受,谁来帮我挠个痒痒?”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山寨怎么烧起来了?”
“滚蛋吧,现在还管什么烧不烧的,赶紧想办法给老子止痒……”
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刚开始他们还能保持着理智,叫嚷着没招的人过来帮忙。
可到了最后,他们绝望地发现,整个山寨的人都招了,全部躺在了地——不,准确地说,是躺在他们各自的房门门口,堵着门儿呢。
虽说没有一个死人,但他们现在跟待宰的猪一样,只等着别人提刀来放血了,死不死的,有区别吗?
一个拿着铜锣的黑衣人背对火焰,一步一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背着光,脸蒙着黑巾,地躺着的人看不到他的模样,但那沉重的脚步声却如同擂鼓一般重重敲在他们的心脏处,让他们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
一路走到山寨最大的头目陆战身边,黑衣人蹲了下来,望着因趴在地而看不到五官表情的陆战,他那双黝黑的眼眸透出隐隐笑意:“哟,陆大头领,真狼狈啊。”
确实狼狈,陆战因在山寨拥有至高无的权力,所有人都要听他的,所以他的房间最豪华,女人最多,睡觉的时候正左拥右抱的和两个女人躺一起,听到示警声后赤身跑了出来,然后……这么赤条条地趴在了地,风一吹,屁屁好凉爽!
至于屋子里的两个女人,由于陆战把门打开,她们闻着从外面飘进来的软筋散,同样躺在床动都动不了。
“你是什么人?”陆战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咬牙切齿地用声音来表达他的愤怒。“今儿个着了你的道,算老子的倒霉,但别让老子跑了,不然老子将来一定扒了你的皮。”即便是在最难堪的时刻,陆战也不忘威胁对方,试图挽回一点尊严。
可惜啊,他现在正光着身子趴在地呢,那威胁的话怎么听怎么没有威力,反倒逗乐了黑衣人。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等你活着出来的时候再说吧。”
“你到底是谁?报名来!”陆战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看能不能用话语把对方吓退,或者拖延到有人前来救他。
“哼!等你下了地府再去问吧。”黑衣人用力踹了陆战一脚,然后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走向山寨门口。
山寨大门处,几个黑衣人正悠闲地站着等他,他们全都神情轻松,眼眸含笑,看起来心情都很不错。
也是,这种不费一兵一卒端了一整个山匪窝的感觉,实在是太爽啦,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山脚下,则守着一大群官兵,等着他们放出的信号,然后冲山来抓捕这群山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