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的时候汪江玥头晕脑胀,晚上没休息好,两只眼皮乍地也睁不开,实在不想起床。又担心堂哥在宾馆怎么样了。
孩子们早就上学去了,父母为了不打扰她,也出去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堂哥发来几条微信,大意是问她有没有将他和小严的事告诉父母。
可能是一直没有得她的回复,他又打了几个电话。因为手机调在振动上,她又睡得十分香甜,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他本来就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复,也不知道会是啥心情。
她赶紧给他把电话打过去。
“妹子,你为啥一直不回短信给我,你是不是把我的事和我大伯说了?”他一阵连珠带炮地责问。
“哥,我手机在静音上,又睡着了,没看到。”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一生气,将我的事告诉了老人,吓得我一直不敢去家里。”
“你要是知道害怕就不会这么做了。”汪江玥说,“你回来吧,我在家等你。”
“好,我已经买好了下午的物群,那个叫新树的人挖了不少好东西,看他在省文物局有认识的人,方便出手,就联系上了他。他们两个人以二八分成的方式变卖了几件文物。可能是得这种事情干多了的原因吧,他总是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个人。”
“谁告诉你的?”
“我妈。后来他在医院里住院,医生都说好转了,结果我们都离开了,就我妈一个人在医院里照顾他,他竟然突然就没了。”
“这很正常,一点也不神秘。”
堂哥神情严肃地说:“后来我听我妈说,当时病房里的人特别少,我爸躺在病床上,她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在门口闪了一下,她有些好奇,想看看是谁,她沿着楼道追了一段,却再也没看见人影。”
“不会是护士吧?”
“我妈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待她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我爸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手上的吊瓶的针却被拔下来了。”
堂哥声音平和,好象在讲别人的故事。
汪江玥凝神屏气,感觉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杜撰的吧?说的怪吓人的。”
“我是听我妈说的,因为当时只有她在医院里陪着他。”
汪江玥看他严肃的表情,问:“当时我匆匆忙忙就走了,这种情况却一点都不知道。”
“我也是后来才听我妈说的,她在那种情况下,我爸突然离世已经有了各种版本的流言,她要是将这件诡异事件再说出来的话,不知又会有什么样的流言。”
“可是,哥以前的时候你从来没告诉我,为啥现在却要告诉我。”
“妹子,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可是否昨天的时候无意中说漏了嘴,我想,你在事业上受到了挫折,听了这件事可能对你所启发。”
“你的意思是让我看淡些?”
“是的,事业不是人生的全部,对于女人来说,家庭才是最大的事业,所以说在职务变动这件事上你不必在认真。一人一命,不可强求,强求得来的,终究都是一场空。”
“哥,你既然懂得这样多的人生哲理,为啥要走离婚这条路?不管是对男人和女人来说,离婚其实就是推倒重来,它的杀伤力是非常大的,一般情况下是能不走就不走。”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只是你是局外人,自然不会了解其中的诱因。这件事你不必劝我,我主意已定,无可更改。”
见堂哥离婚的心意已决,汪江玥也不想再劝他,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离不离婚是由当事人说了算。
父母买了菜从外面回来,得知他已经订好了下午的车票,又张罗着要好好地做顿饭招待他。
“不用太客气了,这次能把房子的事定下来我最高兴了,买了合适的房子,又掏的是最低价,要不是我妹子从中帮忙,那能有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