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薛誉离开。
因为凤琅桓的伤势已经痊愈,他不能再假扮太医,就随意找了个侍卫,以侍卫的身份暂时呆在凤琅桓身边。
走到晦暗阴沉的无人墙角,薛誉突然感觉到从脑海深处传来一股刺痛,一层一层,犹如抽丝剥茧一般刻骨而清晰。
抬起手,他的中指按在眉心,力道极重,纯白似雪的手背上微蓝细薄的血脉微微凸显。
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薛誉站立不稳,突然狠狠撞向一边的墙壁。
靠着有些风雨痕迹的墙壁,薛誉漆黑无边的瞳仁中划过一丝极致的阴狠。
“喂兄弟,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路过的两个侍卫见到薛誉这般,立刻上前来查问,“要不要找个人换班?或者向将军告假……”
话还没有说完,这两名侍卫便倒了下来,一道血流从两人的脖颈处细细流出。
薛誉的手中拿着其中一个侍卫的剑,锋利的剑上只能看见一道冷锐的剑芒,连半滴血迹都追踪不到。
疼痛再次传来,薛誉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而他的瞳仁也渐渐变得清冷淡漠。
视线看过地上的两名侍卫,薛誉的神情有着一缕说不出来的疲倦和悲怆。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琅桓……和你一起回家的承诺……我可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