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清不动声色的笑着,然后将简可谙交给安研儿,自己则是去将车开了过来。他拉开车门,用极具风度的姿势下来,去扶她身边有些呆滞的女人。
可不曾想,在莫振清扶着简可谙车的时候,她的身子却是被一阵推力牵引,猛地向前倾去。不说她的额头在车门边缘的框架撞出沉闷的声响,连他,也都差点难以幸免。
安研儿脸的淡漠笑容,浅浅的浮着。粗暴的将简可谙推了一把,让她的心情莫名的好。可莫振清的心,却是突然窜起一阵无名之火。也说不是为什么,是有些恼怒安研儿。
“安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她不过是暂时意识浅薄,很快会醒过来的!”莫振清愤怒出声,但转念一想,又重新挂了笑容。他拿对付简可谙的那一招来对付安研儿,袅袅的烟雾,她也渐渐的有些行为木讷了起来。
顾不得多想,莫振清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在简可谙跟安研儿的口各倒了几颗白色小片儿。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这才踩下油门,往林远山替他们准备好的落脚点驶去。
木质地板踩去有些细碎的声响,屋内的淡淡木香,也让人觉得很是舒适。安研儿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而莫振清则是坐在客厅喝着红酒。
“老东西,你有没有脑子?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能分清自己是跟谁站在同一阵线?”安研儿的言下之意,是在斥责莫振清不该这样对她。
莫振清淡淡抬眸,扫了一眼安研儿怒目圆瞪的漂亮脸蛋。白皙的肤色有些粉润,即使是在生气,也掩饰不了她的美貌。相反,那愤怒的眸子里,有着别样风情的美态。
“你太吵了一点,应该是没睡饱,所以才会这么焦躁。我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莫振清淡淡出声,冲着安研儿扬了扬酒杯。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四下打量着。
“那个老女人呢?”安研儿眉头一挑,极其不客气的问道。她简直是多一个字都不想跟莫振清这老东西讲,他弄晕她的事情,都还没找他算账呢!
莫振清朝着自己房间的位置扬了扬下巴,安研儿白了他一眼,然后走过去拉开门扫了一眼。简可谙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凳子,拉开的窗帘,让太阳直直的照在她身。
这样看去,她像是等待着严酷刑法的罪人,而审判者莫振清则是在门外整理着她的罪证。安研儿冷笑一声,心里不由得起了个盘算。
“我要去医院照顾阿彦,你在这里守着你老婆好了。”安研儿的美目掠过莫振清的脸,然后换高跟鞋。他看着她将细带子一圈圈的缠绕在脚踝处,然后系出漂亮的蝴蝶结。醇香的酒精混合着芳香滑过舌尖,留下满口的余香。
“早去早回,之后的事情,我还想你跟我一起去做。”莫振清呷了一口酒,有些回味的咂咂嘴。那双狡黠的眸子,不住的在安研儿的身打量着。
安研儿白了莫振清一眼,口气更是有些不屑。
“没空,你我做事一向分工明确。我这边的事情还没做完,又要照顾阿彦,哪里有空去帮你折磨老情人!”安研儿牙尖嘴利的顶了回去,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看过的电视剧情,略带惋惜的看着莫振清。
如果说一开始被莫子清抛弃的时候,她有选择勾搭一下莫振清,那也算是进了莫家的户口本。至少,可以名正言顺的以后妈的身份来镇压一下陆绘珊。不过……安研儿扫了一眼正在转动酒杯的莫振清,又有些犯恶心。
为了莫子清,嫁给这样的糟老头子,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莫振清也不再说服安研儿改变心意,伸手取过遥控板按开电视看起了新闻。
安研儿没好气的白了莫振清的后脑勺,然后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离开。
阳光渐渐有些隐去,安研儿还没来得及车,被突然掉下来的大颗雨水砸到。她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然后轻捻裙摆,小跑了几步。在拿手帕纸擦干身的雨水之后,她的手指却是无意碰到了手机。
该死,差点忘了正事儿!
“林老,莫振清这老东西,完全没有认真办事。相反,一心惦记着找老情人叙旧。”安研儿的声音娇滴滴的,她故意给林远山打了个电话告状。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要逼着这只老狐狸出手。
反正大家都是一条绳子的蚂蚱,总不能让她跟莫振清首当其冲的去做炮火后的灰烬吧!
“安小姐既然这么说,想必是想到了什么好计策。”林远山的声音不紧不慢,似乎一点都没有激动的情绪。在这一点,大大的超出了安研儿的预设范围。
她原本还以为,林远山会因此动怒,然后拖着自己去做出些轰动的事件。最起码,也要能一伸手点住莫子清的死穴!
“我倒没什么好计策,相反,你让我做的事情,我给办砸了。”安研儿用惋惜的口吻,阴阳顿挫的说道。她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发型,也因为分神,留下了恰到好处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