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尽快地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个安静的所在歇一歇。
“那不得不打了。”岐山远宾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地看着楚风道。
楚风看向了荀若和啸月翊。
“不好意思,只要他们不插手,我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你难道当真以为他们会是你的援手?”
啸月翊和荀若都不由得为之蹙眉。
岐山远宾直接便猜到了楚风的心所想,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让楚风可能存在的盟友彻底破裂。
“你忘了这里很多人都想他们死。”楚风说道。
“如果谁不放,那把谁杀了。”岐山远宾淡淡地说道。
“粗暴而简单。”
“但是却最为有效,和你所做的一样。”岐山远宾不无揶揄地看着楚风,笑道。
楚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因为岐山远宾没有说错,在这一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区别。
“所以你想走的话,除非杀了我。”岐山远宾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那笑容狡猾而又促狭,仿佛充满了算计一般。
“说实话,如果你现在状态很好我未必会是你的对手。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元气大伤,才终于等到了现在。不管你到底身负着何种的秘密,但是现在你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
岐山远宾自信而又谦虚的语气让楚风感到了一丝焦躁,他当然知道岐山远宾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北原的第一天才,而且又不仅仅是修行的资质是天才,他的智力,无论如何看,在当时也是首选,并不会离若水差。
甚至于,起锋芒毕露的离若水,岐山远宾更像是在韬光养晦。
这样一个人,楚风更是对于他现在一无所知,又怎样不让楚风感到棘手。
楚风看着岐山远宾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他叹了一口气,道:“既然要战,那我便不会拒绝。”
岐山远宾笑了笑,摊手道:“不好意思,我可不跟你一打一,因为那样很无聊,那是像冰之仪那样有着强烈的所谓自尊的东西的人才能做的事情——而我的自尊早被遗忘在什么地方了。所以我希望……荀若和啸月翊两位前辈能和我一起出手。”
岐山远宾说着,微微后退了一步,退到了荀若和啸月翊的身边。
啸月翊和荀若都感觉到了几分恼火,他们分明才是长辈,然而此刻……此刻却像是在被小辈不断地戏弄,连自己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两位前辈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么?”岐山远宾微微地笑了起来,而后将在手里猛地捻出两张紫色的符纸,微微地摇晃了片刻,让二人看清了那是越界符,才收了起来道,“算他们不答允,还有这两张符可以确保两位的安全。我劝两位还是快一些,因为面,要打完了。”
啸月翊和荀若面面相觑,都只是踌躇了片刻,便几乎同时出手,啸月翊斩出一道银月,荀若挥舞出一道剑光,向楚风的跟前袭杀而来。
楚风看着岐山远宾的神色有些怨毒,因为他根本没有再以一敌三的力量,现在算一对一,他也没有几分胜算,更何况同时以一敌三。
岐山远宾之用心,已经毋庸置疑,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不想死,但是他的确已经没有了几分还手的力量。
他身后浮现的魔神发出阵阵怒吼与咆哮,仿佛是有万种的不甘,不甘如此地落败,不甘如此地被动。他是睥睨天下,傲视苍生的魔神,从来只有战,即使是死!
楚风仰天长啸,魔神怒吼,十二尊魔神虚影齐齐在他背后浮现,踏着尸山,踩着血海,恶鬼哀嚎,宛如地狱!
淮山之,司马朗皱起了眉头。
然后司马朗慢慢地扭过头,看着身边的男子道:“你最好解释清楚这个变数。”
“那是岐山宫的行动,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男子笑靥如花,浑不在意司马朗眼眸之的敌意。
“岐山宫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司马朗冷笑了起来,“难道不是你们的人?”
“也许是天庭的人也说不定。”男子言语之更多几分调侃,“老实说,天庭也好,地府也好,都早已不是目的纯粹的组织了,各有各的心思,所以才会彼此提防不是吗?”
司马朗冷哼一声,眼眸之陡然跃起了一片紫金色的火焰,跃动着,充满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仿佛要将世界都引燃一般地。
“你要插手吗……”男子并不阻止司马朗的行动,而是认真地看着山下那个年轻人,仿佛在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