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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街伏尸,血溅五步,小镇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只有高高的旗杆上那面残破的红旗迎风猎猎作响和马匹偶尔打着响鼻。
门口玩耍的顽童被大人拖了回去,晒太阳的老头们也收起马扎子回屋关门,街道两边的店铺人家纷纷关门闭户,不敢发出响动。
风吹过空旷的街道,尘土飞扬,很快就在那具死尸上蒙了薄薄的一层,三个刀客一言不发,走出酒馆,解下马缰绳,将尸体抬起放到马上,三人上马绝尘而去。
等到马蹄声渐渐远去了,镇上的人才悄悄开门,探头探脑,酒馆里的客人们也走出门来,望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发呆。
“少刀爷死了,真是傻子杀的吗”
“不会吧,谁也没瞧见啊,许是他酒色过度自己跌死的吧。”
“瞎说,自己跌死能淌这么多血”
“许是倒在刀上了吧。”
没有人看见少一刀是怎么死的,他们打心眼里不能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少一刀的死和傻子有关系,但是少一刀毕竟是死了,死在十八里堡的胡瘸子酒馆里,这笔账一定会算在十八里堡人头上。
于是众人惶恐不安,聚在一起商议如何了结此事。
镇上一共就百十户人家,种田的放羊的自然上不了台面,有头脸有身份的莫过于在镇,支持正版武林帝国,请登陆 .17k.c
一个傻子尚且知道保护自家的女人不受欺负,可是当年正值年富力强的胡瘸子面对欺凌自己妻子的歹人时,却选择了逃避,这是胡瘸子一生的痛,哑姑正是目睹了母亲被人杀害的场景才变成哑巴的,没想到时隔十年,历史竟然重演,而这一次胡瘸子依然选择了逃避,面对强敌他还没有一个傻子来的英勇,作为父亲,作为长者,他惭愧之极。
胡瘸子没有问元封的刀法从何而来,因为时间紧迫,他们必须争分夺秒了,胡瘸子走到门口四下张望了一番,将大门紧闭,对哑姑和元封道:“收拾行李,咱们半夜走。”
胡瘸子知道,杀一个傻子肯定解不了独一刀的丧子之痛,他肯定会杀掉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员,比如那三个保护不力的跟班,比如哑姑,比如自己,事到如今还是一走了之的好。
衣服被卧干粮清水,还有起早贪黑经营十几年攒下的几十两银子都装进了褡裢袋,四匹马也备好了鞍子,胡瘸子望着黑洞洞的院子,无声地流下了泪水。
大门的门轴上滴了几滴油,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胡瘸子领头,带着元封和哑姑牵着马走出来,马脖子上的铃铛都摘了,四个蹄子上还裹了破布,走起路来一点声响都没有,就怕惊动左邻右舍。
夜色正浓,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刚走了几步,只见对面土墙下朦朦胧胧站起来一个影子,然后四下里也有了动静,无数影子站起来围过来,原来镇民们都没有睡觉,一直注视着胡瘸子家的动静呢。
“老胡,你不能害了大家啊。”为首的老孙头说道。
“是啊,你走了,俺们怎么办,你这是逼着独一刀屠镇啊。”有人附和道。
“老胡,看在多少年乡亲的份上,你就救救大伙吧。”老孙头说着说着颤巍巍的跪下,一看他下跪,其他人也呼啦啦全跪下了。
走是走不成了,胡瘸子只好退回家中,听从乡亲们的安排,由胡瘸子出大头,镇上凑了五十两银子,委托年龄最长的老孙头前去说合。
独一刀的据点黄草铺距离十八里堡大约两百里之遥,一来一回起码要三天时间,这三天在十八里堡众人心中比三年还要漫长,每天都有人站在堡墙上眺望远方,等到第三天晌午头里,负责眺望的人终于发现老孙头回来了,顿时激动的大喊大叫,全镇人象欢迎英雄一样把老孙头迎了进来,众人都看到老孙头脸上洋溢着笑,心中也就有了底了。
果然,老孙头说了,人家独一刀确实是个讲道理的大刀客,丝毫没有为难他,还留他吃了一顿饭呢。
众人追问,那事情到底谈得怎么样独一刀咋答复的啊